阿鲁这会儿也不敢隐瞒,“应是红姑娘挂牌之前,有了尊客,并送了出去。”见宋观舟眼眸沉了下去,他低着头不再敢看,“四公子说请您放心,莫要急坏身子,定然能早早问出表姑娘送到何处去。”
宋观舟冷笑,“希望如此!”
说罢,毫不客气打发二人,“你们二公子既然说是他师妹,那就不能说漏了嘴!尔等可知晓?”
阿鲁和春哥一大一小,赶紧点头。
其实这番话裴岸与秦庆东早叮嘱多次,可耐不住少夫人如今语气冷冽。
打发二人再去听信,宋观舟招来忍冬,“此次往捱其镇,你就不要去了。”
这——
忍冬不解。
宋观舟接着吩咐,“我私房钱在何处,你自是知道,而今这两个孩子再不能送出去。你装扮起来,莫要让人看到你脸上疤痕,带着个丫鬟,装作个富贵夫人往琴童姨母处去。一是去告知琴童小虎而今归处,暂不能放他们归家,且在我这府上待些时日,容后我来考量如何安排;二是细细问来表姐情况境遇,毕竟琴童年岁小,说不明白。”
这可是大事儿。
忍冬一愣,“奴明白,只是那少夫人一人去,奴也不放心。”
“孟嫂带着庆芳庆菲与我同去就是,这府里莲花坐镇,任谁来打探,你只说我往隆恩寺烧香,以告慰亡母托梦。”宋观舟沉着一口气,安排诸事后,带着孟嫂等人往角门走去,欲要出门时,又点了庆菲回去,“好生交代莲花,与琴童小虎叮嘱,万不能泄露那幅画之事儿,并是四公子亲口问来,也不能说。”
庆菲应了是,并跑回去。
欲要出门,却见萧苍与萧北相携进来,只是萧苍棒疮严重,走路仍是一瘸一拐。
二人见面,萧苍一看宋观舟行走姿态,并知道这人是裴岸家的恶娘子,正要开口呛声几句,萧北赶紧拽住他肩头,差点掀翻他。
“你怕是想回江州了!噤声!”
说罢,自己却起了笑脸,“四弟妹这般早,是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