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前夜就没有睡好,昨夜又被裴岸缠上,情欲安抚下的悲伤,需要睡眠来补,若不是进宫之事要紧,并是天塌下来,宋观舟也不想起来。
任由裴岸咬着她耳垂,吹着气儿,她只在床榻上扭动,灵蛇一般,妩媚好似闺中迷药。
“四郎,不能不去?”
“自是不能。”
裴岸也有些懊悔,大事之前,还按捺不住,可如今再看宋观舟兜肚松垮,雪肤外露,他又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可实在疲累。”
睁不开眼,起不了身,骨子里酸软无力。
裴岸重重咬到她脖颈处,“快些起来,妖精!”
君王不早朝,原是如此啊!
幸而,外头忍冬等不及,只得轻声叩门,“四公子,怕是要请少夫人起来了,时辰不早了。”
入宫,必然是盛装华彩,此番装扮费时费力,若再晚些恐是要耽误了。一语惊破天上人间,裴岸几乎要把怀中无骨之女嵌入身体,“晚间回来,定不饶你。”
宋观舟眼底慵懒,痴痴笑道,“今儿一整日,指不定多热闹呢。”
裴岸把她搂坐在自己双膝上,拿了亵衣与她穿好,“我已交代大舅母,她带着你自是不会出事儿,你今儿乖巧些,跟着她老人家就是。”宋观舟抬了眼眸,双瞳茫茫,“你还同大舅母说了……”
“自是要说,本是想着拜托二嫂子些,可她与你本就不怎么投缘,恐也不好得多提点你。况且——”
裴岸捏着她小脸儿轻轻一掐,绵柔如水,实在是让人爱难释手,“自该如此,你性子冲动,表姐那头没个音讯,我怕你见到旁人三言两语挑拨离间, 你并起了心火。宫中不比府上,可不能行错半步。天家威严,切忌冲撞。”
昨儿教的礼仪,宋观舟都记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