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到二掌柜直摇头,“朝廷倒是有些米面钱粮的支撑,可也不多,有些书生千里迢迢过来,早用得一干而尽,还有些孤苦伶仃的,也没什么家族帮衬,自是过得清贫拮据。”
宋幼安不解宋观舟所问之意,可看她听完,也不过就是目光微沉,不再言语。
回到几柄墨上,问询了价格,因宋幼安在旁,他素来没什么脸面,不讲斯文人哪一套,砍价来得凶猛,二掌柜哪里是对手,最后也只能说在成本价上加些车马劳路钱,允了两方苏合香墨,一方祥云桐花墨,一方龙香云雨墨。
二掌柜喜不自胜,亲自好生包住,递给莲花。
宋观舟取过那方精致镶金的祥云桐花墨,双手递与宋幼安,“今日多谢你,宋幼安。”
宋幼安有些吃惊,“姐姐这是送我的?”
“谢礼,虽说桐花墨市井处处可见,但祥云桐花墨还是金贵些,我想着你用这方墨写的字儿极好,不如拿着吧。”宋幼安低头,看着她双手递来的烟墨,不由得微微抬眸,“姐姐,你竟也不问我是个什么品行的人,兴许我德行不配呢?”
宋观舟眼眸冷凉起来,有几分不耐。
双手往前一送,丢入宋幼安怀中,“你我萍水相逢,何来配与不配?你如此拘泥,再莫名其妙阴阳怪气,那休怪我来日不识得你。何况,我这人送礼,惯来不喜看人地位、权势,你是上天的龙子也好,下地的虫蚁也罢,我爱送就送!若不喜,丢了就是!”
说到后头,竟是夹杂怒气。
莲花见状,赶紧上前小声劝慰宋幼安,“公子拿着吧,你若以市井寻常那些来看我们家少夫人,定然是错了眼。”
宋观舟再不理会,又同二掌柜交代道,“书斋里有些物美价廉的纸墨笔砚吧?”
二掌柜被宋观舟突如其来的气焰吓得都不敢出气,这会儿听得她又软声吩咐,马上应答,“少夫人,有不少,二钱银子也能买上一刀麻纸。”又说了笔墨价格,较手上这几方墨,便宜上百倍。
宋观舟吩咐道,“我放上五十两银子在此,你自备好些便宜的文房四宝,遇到短了银钱的举子书生,劳驾掌柜的帮衬一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