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红得了朱宝月一番斥责,不由得心灰意冷。
“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儿。”
朱宝月年岁总有老的那一日,这一屋子娘娘儿儿,到时候吃些什么过活?
“走一步算一步,虽说彪子无情戏子无义,可我朱宝月堕身下三滥,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主儿。以后莫要再提,外人跟前,也少提与少夫人的情义。她不嫌弃咱,咱也莫要给她抹黑。”
裴四少夫人的名气,好好坏坏,甚是复杂。
晚间,散了宴,秦庆东一琢磨,直接跟着萧家的马车回了公府。
萧北横躺在马车里头,说着胡话,许凌白时不时与他擦拭溢出来的汗水,秦庆东看着许凌白,他从头到尾十分克制,倒是有几分读书人的清高。
到了角门,春哥与萧北的小厮早早奔进去禀报,几人搀扶着嘴里嘟嘟囔囔的醉鬼萧北回了碧落斋,张芳慧带着丫鬟迎了过来,接了醉酒的郎君,又同秦庆东与许凌白一番道谢。
安置了萧北,秦庆东才同许凌白低声道,“令妹尚无消息,并是最好的消息。仁兄莫要忧心,我与四郎、观舟,都不曾放弃查找。”
许凌白连忙要行大礼言谢,被秦庆东赶紧扶住身子,“观舟和季章的事儿,并是我的事儿,你与他们是亲人,与我也一样,许兄再这么见外,我倒是要生气了。”
他性子直爽,不喜拐弯抹角。
二人满身酒气,称兄道弟来到韶华苑,刚入门,忍冬就捏着鼻子,喊了声祖宗,“您二位大白日的吃些什么酒啊?”
秦庆东大笑,“桂花酒,还给你家四公子少夫人带了两罐来。”
话音刚落,后头追来的春哥左右各提着一罐。
忍冬再看许凌白,原本粉面玉郎,而今却是红晕满面,一双大眼水汪汪的,看人还有几分清醒,可行走来却有些呆滞。
“表公子也吃了不少?”
“是的,表妹可在?”
忍冬蹙眉,在是在,可这一身酒味,宋观舟历来不喜,她哄着春哥与阿鲁,还有赶来的临溪,“去寻些干净衣物,给二位公子换上,院落里吹会子风,散了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