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礼。”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宋观舟不以为然,也不问是何处送来,她提裙落座,指着桌上清粥小菜,“与我也端一碗来。”忍冬在旁寻了矮凳坐下,她正在纳鞋垫,给宋观舟做一双好鞋。
“一会子我让春哥去问问,再说秦府也要给你送来的,我让母亲和大嫂在里头给你放了几匹今年新出的锦缎,你拿来裱鞋袜也行,做长衫披风也可。端午热闹,外出看龙舟的,也有新衣穿。”
忍冬笑道,“二公子,若是布匹,奴几个就是长了四只手,怕也是赶不出新衣裙来。”
秦二这才反应过来,“嗐,早知早些送来。”
宋观舟摆手,“吃穿用度,皆是小事儿。屋中无外人,秦二,你好生同我说来,青梅园上下收监之后,可有个说法?”
“没有,问了何大人,只说还在审理。”
秦庆东怕宋观舟不信,说了自己而今也没个官名拢身,借着东宫小舅子的身份,问是能问些,但知道的同裴四差不多。
宋观舟轻哼,“秦二,莫要两头糊弄。”
秦庆东心头一惊,面上如常嬉笑,“那是不会,拂云那头若是做错,我绝不偏袒她。”
宋观舟定定看着秦二,让他有些发毛时,才缓缓低头。
“段良媛,跟你的红颜知己金拂云可是挚友,这点……,你是不知?”
什么?
秦二忽地起身,宽袖长衫,犹如疾风而来,掀翻了八宝矮桌上的粥菜茶盏,悉悉邃邃的翻了一桌。
狼藉一片。
“观舟,谁告诉你的?”
宋观舟招呼忍冬收拾跌倒的杯盏碗筷,花架子下幽香扑鼻,秦二却定定看着她,等着答案。
“圣上寿诞,我从头到尾都有眼睛,金拂云是我此生仇敌,她一举一动,我定然看得明白。段良媛端坐在太子妃身后,看着低调,却频频看向女眷这边的金拂云。秦二,我提醒你担心东宫皇长孙,并非空穴来风。”
秦二轰然跌坐,“……观舟,拂云怕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