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真是朱三,我自是要让拂云给个说法,那朱三是她家的死契管事,定然能给表姐一个交代。”
“交代?”
宋观舟冷笑起来,“我表姐清白女子,金拂云怎么认?你去质问她,且不管认不认,她往京城上下宣扬开来,我表姐这一生人还活不活?”她一把推开裴岸,起身俯视这白净的官人,掩不住的失望,“裴岸,在你心中,我宋观舟的亲人,比不过你的红颜知己,她使人坏了我表姐清白,你也料到我如今能做的……,也不过是给表姐粉饰太平,你这话说得冠名堂皇,恁地自私。”
话语到后头,有几分哽咽。
裴岸本是有些恼怒,平白挨了她一顿斥责,可听得后头宋观舟的话语,才知许凌俏已无清白。
他压下心中火气,拉过宋观舟,搂到自己双膝上坐下,“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莽莽撞撞?你心头为表姐打算,我身为人夫,难不成非得要拆你的台子?你这小娘子,也只会欺负自家相公。”说罢,捏着宋观舟微红鼻尖,使了些力气,却又舍不得真伤了她,临到头又卸了力气。
“若真是拂云心肠歹毒,我定然丁是丁卯是卯,不会纵容。”
他轻抚宋观舟小脸儿,“莫要生气,而今寻到表姐,才是大喜之事。”宋观舟低垂眉眼,有几分悲哀,“一会子你见了表姐,就知为何金拂云要下如此狠手,你把我放在韶华苑,呵护备至,她寻不到机会,却碰到了表姐——”
见宋观舟情绪低沉,裴岸也不好得再说什么怕是冤枉了金拂云的话。
他搂紧宋观舟,“能活着回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旁的事儿待查清,定有个说法。”
宋观舟扭过身子,不欲与他亲近。
“表姐因我,遭如此大劫——”
“观舟!”
裴岸见她有些想岔了,赶紧把她娇俏怨怼小脸儿扭过来,“这不是你的缘由,万不可往自己头上按去,观舟,如今紧要的是安顿好表姐,请回公府。”
宋观舟克制一二,软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