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裴岸,三人欢欢喜喜吃了饭,许淩俏心中的痛苦、纠结也慢慢有所缓和,宋观舟郑重同华重楼再三道谢,亲自送回屋内才算了事。
许淩俏陪着宋观舟和华重楼吃了不少酒,这会子头重脚轻,宋观舟差使莲花,“一会儿你们吃了饭,你二人也不须到我跟前伺候,今夜就给表姑娘守夜吧。”
莲花看了眼宋观舟,“少夫人,奴还是先伺候好您,再往表姑娘跟前去。”
宋观舟笑道,“快些去用饭,我这边就是洗漱而已,旁的还有什么事儿。你二人也知道表姑娘历尽千辛万苦才到我跟前,我定然十分看重,伺候她要紧。”
二人齐齐应了个好。
饭后,壮姑也不含糊,早早的从店家要了多的一床被褥,往表姑娘房中去了。
只是去之前交待莲花,“虽说只有咱二人,可份内之事也是要做好,你往少夫人跟前听差,表姑娘这里我先顶着就是。”
宋观舟也是吃了几盏子酒,酒意散发出来,她也是酡颜如霞,意识模糊,这会子趴伏在窗棂跟前的高几上,静静看着外头。
“我的少夫人,奴伺候你往榻上去睡。”
莲花打了热水进来,看着这般娇憨的少夫人,也笑了起来,宋观舟微微闭上眼眸,同莲花说道,“我心头快活,多吃了几杯,不碍事,坐在这里吹着风儿,不那么热了。”
“少夫人,奴就知道表姑娘定然平安无事,而今看的全须全尾回来,奴也高兴。”
宋观舟眼眸微睁,仰头看向房顶,眼神甚是虚空。
“这一个多月,她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头。莲花——”
莲花听得,端着水盆到跟前,低声道,“少夫人,奴在呢,您且吩咐。”
“晚间过去守夜,得空多与表姑娘说说话,她性子内敛,诸事全藏于心底,恐对公府也有所惧怕,你与壮姑多与她说些,让她莫要担忧。”
莲花笑意盈盈,应了是。
伺候宋观舟洗漱,又洗了脚后,才给宋观舟放了发髻,檀木梳子,在浓密乌发间穿梭,“表姑娘有少夫人您在为她处处打算,也是好福气。”
宋观舟微微叹息,“那也是她聪慧、勇敢,自己为自己劈开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