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敢说,我也不敢信。你自己兄弟是个什么货色,旁人不知,难不成你也瞎了眼?”
闵太太半分不纵容萧氏,“苍哥儿说话得罪人,观舟本是女子,你不说你兄弟言语淬了毒一样伤人,反而听信个厨上的长舌仆妇嚼舌根,这话你以后休得在旁人跟前说来,不然连着你老娘我的脸儿都没了。”
萧引秀听得满面伤心之态,恨母亲不信她,盈盈欲泣,“母亲这是怎地了,心长在外人身上,若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宋氏才是您肚子里生出来的,我是小娘儿生的呢!”
“秀儿!”
闵太太厉声呵斥,“一日日的,越发没个主母的样子,过几日我们全须的回去了,你到时候还搬弄是非去哪里?难不成天天去韶华苑?如今你们府上最为清明,你闲着无事,非得闹个妯娌不合?”
萧引秀得母亲这么一顿斥责,也吃不下饭,丢了筷子杯盏的,坐在一旁生了气。
“一堆下人看着,宋氏就是推了苍哥儿几下呢!她一个妇道人家,从来没个什么男女之别,萧家裴家几个妹妹,她不理不睬,反而对着外男恬不知耻一日日的卖笑!”
“混账!”
一声醇厚声音响了起来,萧引秀慌忙起了身,嗫喏道,“父亲——”
萧宏云深衣长衫,绢丝软鞋,缓步走到内屋,看到女儿长在跟前,一嘴子闲言碎语,却还敢顶着张委屈重重的脸儿。
见他走到跟前,低眉顺眼,泪珠子欲落未落。
“来人!”
萧宏云瞥了一眼女儿,再不理会,只沉声唤了丫鬟进来,“去拿个搓衣板来。”
什么?
丫鬟也不敢质疑,应了是就低头退了出去。
闵太太见状,轻声唤道,“老爷,莫要生气。”她知道丈夫是听到了女儿放肆言语,说罢,抬头看了一眼女儿,使了眼色,萧引秀赶紧上前,噗通一声跪到在地,“父亲,是女儿失言,女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