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蹙眉,“我知道是字帖,可贤哥儿送这个给我——”她不忍直视,有些挫败,看向旁边正在拿着绣绷绣花的许淩俏说道,“姐姐,我的字儿真的那般难看?”
许淩俏欲言又止,想要安慰,却不得其辞。
宋观舟伸手一拦,“罢罢罢,为难姐姐了。”她翻看字帖,“这是贤哥儿自己的?”
忍冬点头。
“拾光今早挨着一处儿送来,特特跟奴说了这事儿。”
宋观舟咬牙,“——我谢谢他!”
看向一起低头憋笑的华重楼几人,甚是无语,“犯不着吧,闺阁之中不识字的贵女千金一大把,怎地到我这里要求就严苛起来。”
她放下字帖,双手托腮,有些忧愁。
许淩俏抬眸含笑说道,“你不同寻常闺阁之女,一辈子连自个儿的名都写不来也不碍事。但是观舟你不一样,你聪慧,懂这么多郎君都未必能懂的,若是不能写好字,有些遗憾。”
华重楼和孙琳看向许淩俏,甚是赞叹,“你们姐妹不但长得像,表姑娘更是说到我们心坎上。”
孙琳点头,放了针线同宋观舟实话说来,“少夫人,您是不知,昨儿您在场上,四公子亲自给您秉笔,同萧家总账郎君一处儿比试,我心头看了,可高兴了,自古以来有能耐的女子不少,可真能跟儿郎一处真金白银的比划比划,恐也只有少夫人你了。”
一席话,说得现代摆烂王宋观舟一番面红耳赤。
“当不得琳儿如此夸奖。其实在我看来,至少入我眼,我所识得的女子,都有能耐之处。”
许淩俏几人听得连忙摇头。
“我等愚笨……”
“不能这么说。”
宋观舟纤手拍案,认真说道,“重楼走南闯北,自有一番江湖魄力;琳儿坚持看病问诊,不在乎被人轻视,哪怕花街柳巷,给人接生,也不曾堕了救死扶伤之志。至于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