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山坦然一笑,“四公子有所不知,今儿怕是您不在,四少夫人也颇是放开来,咱们自个儿带的酒吃完,又从酒家沽了二斤……”
“那是不少,快些去躺着吧。”
裴岸再不为难,回屋来看,宋观舟早早歪在胡床上,睡了过去。
“叫起来再吃点?”
“四公子,今儿怕是您自己吃就好,少夫人在百顺酒家吃了不少,后头路上,那琵琶郎差人送了两碟子绿豆素饼,少夫人颇是喜爱,候着您?值时,吃了大半。”
“……一会子醒来,哄着她在院子里走走,消消食。”
裴岸出来院中凉棚下,他受宋观舟影响,也渐渐喜爱在屋外院落里乘凉用饭。
壮姑带着荷花早早备好他一人的饭菜,又送上了冰凉可口的酸梅酱紫茶。
“少夫人喜爱的,昨儿就开始闷着井里,这会子提上来,冰凉适口。”
裴岸尝了一口,倒是不错。
就着饭菜,吃了两盅,倒也惬意。只是宋观舟这一睡,并到了第二日寅末,约莫卯初,她才伸直懒腰,醒了过来。
漆黑之夜,唯有身边男人均匀绵软的呼吸声。
她坐起来,左右活动了身子,除了伤腿僵直在床铺上,另外一条好腿屈膝或是放平,无声运动了会。
欲要下床。
却被男人扶住了腾空的纤腰,宋观舟低头看过去,“咦,四郎,是被我吵醒了?”
“应是还早。”
宋观舟看不到光亮,更不知道什么时辰,她轻哼一声,“我睡得骨头疼,容我起身,你再睡会儿。”
“陪我躺会儿,怕是快卯时了,一会子我也要起来。”
这上值时辰换算到现代,几乎是五六点的样子,太早了——,尤其是冬天,几乎是寂夜前行。
古代公职人员也不容易啊。
宋观舟扭了一下身子,“我口渴,要漱口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