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东挑眉,“怎地,这会儿不嫌弃我字儿没笔力了。”
要说写字,不管草书行书楷书,写得最好的是裴彻,可惜他胳膊没了,如今 不提也罢,其次就是裴岸。
裴岸听闻,连连摆手。
“夫妻做不得师徒,只是指点几句,观舟就生了气。罢了罢了,你去就是,反正你脸皮厚,二人吵嘴也无碍,反正隔几日你二人又和好。”
秦庆东无颜看过去,“合着我就给你加娘子做出气筒呗?”
倒是好算计!
因着这个,秦庆东到了跟前,取笑一番,又说了练字的能耐,宋观舟不是孩子,更为急躁。
一言不合,掩面不语。
秦庆东哑然失笑,“怎地?你自个儿也说了,这事儿不急在一时,却跟自己急了起来。”
宋观舟有些委屈,“罢了,你在的话,我权且陪你,不写了。”
啥?
临山临溪正好求见,宋观舟干脆弃了笔墨,让荷花麻溜收起来。秦庆东看得目瞪口呆,“宋观舟,你有点骨气可好?”
女子坐直身子,不予理会。
反而招手,迎接从游廊走来的两人,临溪跟在临山后头,“四少夫人真是少见,从前也不曾听说是这个活络的性子。”
“四少夫人心里坦坦荡荡,四公子亦是如此。”
不然谁家能容忍?
到了跟前,两人见礼问安,庆芳庆菲早早搬了鼓凳出来,二人落座,丫鬟们又看了茶。
“二婶那边来说,二十八是个好日子,也不是初一十五,隆恩寺相对而言没那么多香客,女眷入寺也不用清客,倒是方便许多。”
宋观舟说了梅太太选的上香日子,招来临山临溪。
“劳驾你二位那日跟紧些。”
这句话刚说出来,临山临溪还不曾反应,秦庆东却面色大变,“有人要害你?”
“防患于未然。”
早几日,宋观舟使了孟嫂荷花出去,散播了些消息,总是龟缩在公府,未必能如人愿,不如做个饵子,主动迎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