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如此淡定。
“本还不到时候,可拂云太让我失望,她先起了杀心。”
什么?
秦庆东立住马头,看向裴岸,“何意?”
裴岸微微叹息,“你与秦大哥说一声,若得了空,明儿?值,我往你们家去拜见老夫人。”
“裴四!”
秦庆东左右看看,见无人才低声问道,“你与我说个实话,这事儿真是金拂云所为?她疯了吗?”
“观舟不死,她就没有机会嫁入公府,虽我不知她如何笃定我若再娶,必然是她,可起了这等子杀心的,罪不容恕!”
秦庆东摸着脑袋,头疼欲裂。
“她……,她如此不管不顾,且不说观舟逃过一劫,而今何大人欲要彻查此案,圣上也酌情问了几句,谁都不敢含糊,她如何敢?”
“她当然敢!”
裴岸表情凝重,蕴含着滔天的愤怒,只是被他所有理智压了下去。
片刻之后,才看向秦庆东,“她连东宫事务都敢插手,区区裴四的娘子,在她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她错看我了,我便是失了观舟,也没有二娶之心。”
“东宫?长姐那里……”
秦庆东眯着眼,看向裴岸,“观舟提醒过我,她私下与段良媛……,可是你嘱咐观舟说来?”
“不是。”
裴岸垂下眼眸,白皙面庞上这会儿蕴藏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静,“观舟不信我,虽说我不知她从何知道的信儿,但不是我嘱意,况且……,皇长孙摔下来之前,我并不知道拂云与深居东宫的段良媛,或者是段家有往来。”
若不是宋观舟一次次指着金拂云骂骂咧咧,他不会引起注意,直到许淩俏出事儿。
万事没有这么巧。
什么朱三去了万兴码头,夜里暴雨之时,还能烧了个干净,死得不偏不倚,正好是收留许淩俏主仆的茶婆母子。
他生了嫌疑之心,却不能打草惊蛇,兼之父亲与他透了口风,才会有余成三人出门,他得了观舟恐有不测的信儿。
后来何大人问及,他也只是以心神不安,有人传信说观舟腿疾犯病,方才告假往隆恩寺奔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