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姑娘跟前的朱三生前提过,说他掠掳来的女子是你家少夫人的表姐,某一想,这怕是误会……”
“自是误会。”
裴岸意正言辞,堵住了何文瀚的猜测,“我娘子家泰水大人乃怀峰许氏,虽说近些年来名头不显,家族败落,可先辈遗志与风骨定然不敢堕了。真是大姑娘府上人胡言?我这并去同拂云问个清楚。”
何文瀚自是阻拦。
“也就是下人一句供词,说那朱三吃醉酒说来的。”
“朱三啊!”裴岸微微摇头叹息,“说来话长,开春时大姑娘攒了个桃花小宴,内子应邀赴宴,结果几个孩童落了水,内子营救之时失了踪迹,他作为小宴上的管事儿,被金家大姑娘狠狠斥责了一番……,只怕是怀恨在心。”
倒也说得过去。
何文瀚没有轻易下了定论,只是翻来覆去看着案卷,那时青梅园上下,除了老鸨子顾三娘子伏法自尽,其余人等,也依法论罪。
再联想到这次隆恩寺四少夫人遇刺,何文瀚走访多次,真是摸不透到底是何人而为。
贼子尸首依旧停放在义庄,天气炎热, 早已发作。
面容也专人绘制下来,四处发放认尸通告,几日过去,无疾而终。盘问那日隆恩寺上下,有几个小和尚倒是说过,有个男人来求他娘子腿疾早些好起来,还问了四少夫人的地儿。
“问你们,你们也就说了?真是愚蠢至极,平日里教导你们多次,遇到这些贵人女眷,生人来问, 切忌露了行踪。”
大师傅一听,气得要打骂,还是何文瀚止住了他。
追问下来,小和尚们这会儿也知道害怕,满面委屈从实说来,“他说得情真意切,不知不觉套了俺们师兄弟几句话,俺们也说得不实在,只是指了个大致的方向。”
“大人容禀,小僧们确无害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