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淩俏哭笑不得,“那秦二公子近日也少来?”忍冬摇头,“昨儿还来了,同少夫人四公子吃了晚饭,一顿饭下来,二公子同奴说来,他吃得心中梗塞,待他夫妻和好再来。”
许淩俏:“……”
再要问几句,宋观舟已在凉棚下头呼喊,“姐姐快些过来,咱做番盘算。”
也罢。
许淩俏由着忍冬扶着下了石阶,来到花架子凉蓬下头,“今儿天气不美,怕是要下雨,你早早就在这下头习字,是要挨个大雨浇头吗?”
到跟前的许淩俏看着摆着笔墨,单手托腮瞧着她的宋观舟。
两张鹅蛋脸明明好几分相像,却让人再生不出认错的心思,实在是二人性子南辕北辙,许淩俏不管何时,都是温和娴静,反观宋观舟太过跳脱灵动,此刻她眼眸一亮,“姐姐,一会子待孙大夫上门来瞧个妥当后,你与我去温溪山庄走一遭,如何?”
“少夫人使不得!”
宋观舟话音刚落,忍冬上前来就拦住,“如今贼子还在逃窜,往何处去也不知晓,奴曾得去温溪山庄伺候过主子,知道那山庄建在半山腰,说得好听是依山傍水,实则偏僻。”
狂徒潜入那等宅院,生了歹意,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宋观舟摆手,“难不成一日不抓那贼子,我就一日不得自由,这是万万不能的,何况——”
她本要说金拂云正在筹备嫁妆,备嫁繁忙,怕是一时半会儿抽不出空来再行刺杀。
关键是余成折了。
朱三也死了。
除非金家做她的依仗,她那厉害的父亲母亲插手此事,非得了结她这么个无甚轻重的小女子。
“观舟,我瞧着忍冬言之有理,你就再忍耐些时日,只怕京兆尹也在大力查案,待抓得贼子后再去不迟。”
宋观舟也不能跟眼前两个亲近之人说那金拂云才是最大的敌手,“且放心就是,我问了临山大哥,他伤势有所好转,跑跳无碍,再加上临溪也一处儿去,万事能抵挡。”
许淩俏欲要再劝,“贼在暗处,伺机而动,观舟还是莫要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