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钱树娥也不好说什么。
不管多么彪悍强势的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会顾虑许多,无论做什么都害怕伤到自家孩子。
她同沈芸差不多时候怀的孩子,两人都是初为人母,自然理解沈芸。
陶东峰自私到连自家亲兄弟的命都能豁出去,更别说小染这个侄女。
“哎.....”
钱树娥沉叹一口气,红着眼问沈芸:“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要不然求求娘家人,你带着小染回娘家过?”
沈芸摇了摇头。
“我回不去了,之前我背着行李铺盖独自一人嫁到坞头村的时候,我爹娘嫌我丢人,和我断绝了关系。”
“小染出生的那次,是他们最后一次来看我。”
村里像沈芸这样的女人,婆家不做人,娘家没依仗,基本就没有好下场。
钱树娥试探道:“要不然带着小染去城里闯闯?我弟年初的时候去城里找了份搬东西的工作,累是累了点,但是干得挺好。”
沈芸哽咽道:“我一个女人,身边还带着个刚满两岁的孩子,能做什么?”
“也是,若赵彩凤是个好的,你还能把孩子交给她带着,你出去找个活干,至少饿不死你们娘俩,可惜这赵彩凤不是好玩意儿啊。”
面对沈芸的困境,钱树娥也没有办法,只能宽慰几句。
不料过了几天,沈芸又来找她了。
说到这里,李婶幽幽叹了口气,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我还记得那天黄昏,天色特别暗,明明才六点,天就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像是晚上一般。”
“老李去帮他朋友家帮忙收谷子,家里只有我和芳芳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