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拱手揖拜:“大王圣明,如此一来,韩国就不会跟着秦魏两国瞎搞了。”
“哦,还有一件事情!”赵王又接着说道:“最近邯郸的谣言你听说了吗?”
田秀看向赵王,说道:“是李牧那件事情吧?”
赵王面色沉重:“怎么样,想好怎么解决了吗?如果那些人把这件事情告到寡人面前,寡人该当如何处置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田秀小心翼翼的回答。
赵王先是一愣,随后释然的一笑:“寡人本来还担心贤卿也无法应对此事,看来卿已经成竹在胸。”
两日以后,赵王丹十五年十月二十五,张二河来到王宫外,击鼓鸣冤。
随后,赵王在宫中展开紧急朝议,召文武百官入宫商讨此事。
大殿中。
文武百官落座之后,赵王对着缪贤轻声说了一句话,对方立即扯开嗓子冲外面喊了一句:“宣邯郸商张二河觐见!”
话音一落,只见头上戴着孝布穿着孝衣的一个老头抱着一面牌位,连哭带喊的进入大殿。
一进门,张二河就跪在地上,爬到大殿中央,声泪俱下的控诉着李牧杀害他的儿子。
说完,张二河满脸悲伤的抬起头看着赵王:“大王,草民只有这一个儿子,就被李牧杀了,您要给草民做主啊!”
接着,张二河对着赵王一顿叩拜,扣的头皮都破了。
田秀看到这一幕,有点想笑,给自己儿子披麻戴孝,还搞得这么悲伤,这戏演的有点过了吧?
赵王面色沉重的看着右边武将的行列:“李牧何在?”
“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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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应声出列。
“刚才张公所言可否属实?”
这位张二河是邯郸富商,赵惠文王时,这家伙对惠文王多有资助,帮过赵王不少忙,算是赵王丹的前辈,所以赵国上下,认识他的都尊一声张公。
“张公所言属实!”李牧说完以后,不等他后面的话出口,大殿上已经是一片哗然。
大夫李平第一个站了出来,义愤填膺道:“大王,李将军未经请示,就斩杀同僚,其罪当诛!”
又一个人站出来附和:“不错大王,请严惩李牧,若是不严惩他,恐今后军中将不断出现这种滥杀部下之事。”
“张公之子,不管怎么说都是大王的禁卫,李牧杀他起码要告诉大王一声,可他居然一声不吭就斩了,这是僭越!”
“大王,他这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话不是这么说的,李将军当日是执行军法,张昭犯法,难道不该问斩吗?”
武将这边,马上有人站出来给李牧说话。
然后又有人站了出来附和:“当日李将军执法前,再三告诫张昭,对方执意不听,难道不该死?”
“就算该死,也轮不到他一个千人将来杀!”
此时,赵王见群臣争执不下,于是伸手打断了群臣的争论,然后说道:“李将军,对于你的所作所为,你可有解释?”
李牧沉声道:“卑臣是执行军法并无解释!”
群臣一听,立马炸了,一群人又开始对着李牧口诛笔伐。
在这个过程当中,平原君,田秀,虞卿,(信陵君告病没来)几个大佬都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好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赵王再次伸手打断众人的:“李牧,张公指控你滥杀部下,而你说是执行军法,对此,你可以有证据?”
李牧身旁几个武将马上站出来作证,但是李平几个人都认为他们互相勾结,证词算不得数。
见此,赵王为难了他把目光看向田秀:“大司马,李牧是你的部下,这件事情你可有什么说法?”
田秀很明白要是李牧被治罪,下一秒就会有人跳出来给他扣个治军不严的帽子,所以他早已想好了为李牧开脱的主意:“大王,李牧执行军法,此举并无过错,俗话说上行下效,若是执法不严,其他人必定群起效仿,这军队还怎么带?”
赵王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个寡人知道,寡人想问的是,大司马有何证据能证明,李将军是执行军阀而不是滥行军法,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