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却知道，不破不立。

不让上官嫣然彻底痛这一下，她那个属于剑修的傲骨，就觉醒不了。

对方本不该是一直以来的这种性格，是被人为培养跟操控，养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可是，就算再不是本来的性格，活了这么久，一直都是以这种性格在生活，也轻易摆脱不掉长久以来的习惯。

必须来一次狠的才成！

在教徒弟这方面，赵义算不上是有经验。

他的确收了几个记名弟子，但除了偶尔看一看对方的修炼情况，赵义根本不会去管。

自有其他人带着，记名弟子就是记名弟子，与真正的弟子不同。

而上官嫣然，算是赵义想收的第一个弟子。

所以，赵义是仿照着对自己的态度，来对待这个未来的弟子。

他对自己，就足够狠了。

上官嫣然确实是被刺激得不轻，若是换成之前的她，早就低头了。

可现在的她，一股不服输的情绪，在被不断打压下，直升而起。

她再次起身，这一次，根据赵义的点评，再次修改了自己的进攻模式。

虽然又一次落败，但她这一次，还真从落败中，再次吸取了教训。

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在改正，每一次都有进步。

每一次都输，但每一次她都没有服输。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上官嫣然已经遍体鳞伤。

她这一次没有再爬起来，而是躺下那里，没了动静。

若不是身体还有起伏，还存有气息，她此刻的模样，都像是一具尸体了。

赵义这一次没再开口，该说的，他之前都已经说了。

上官嫣然现在需要的，是时间。

赵义就这么放任着一个如花美眷，就这么狼狈地躺在那里。

他自己，则是坐在了一块石头上，进入到了自己的修炼境界之中。

被他们的剑气摧残过的这片地方，形成了一个面积不小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