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徒文脸色骤变。“你说啥?”
“啊?没啥?”司徒娴韵嘴角微微一撇。
“收起这些不该有的心思,这件事要办也是徐沧来办,不是咱们来办。
你记住,北境的二十万边军是他的,可不是爷爷的。”言罢,司徒文拂袖一挥。“回去吧,还杵在这做甚?”
闻言,司徒娴韵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主意。徐沧也许未必会同意,但如果生米煮成熟饭,那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想到此处,她轻轻舔了舔嘴角。人有时候做的选择未必是本意,更多的还是随事态发展而就。
只要徐平对自己死心塌地,徐沧就不可能不管。靖北王府人丁单薄,开枝散叶的诱惑不信这老登不动心。
司徒娴韵笑着躬身施礼。“爷爷!娴韵告退!您老好好办公!走了!”
看着她转身离去,司徒文从袖袍内掏出另一封密函。“徐沧啊徐沧,你这是想让我司徒府上你的贼船啊。
一个二个,整日不干正事,要是把这些算计用在它国,大周何至于此。”看完手中信函,司徒文将之放在烛火上燃尽。“这大周的万里江山,我司徒府可没有兴趣掺和。
若非老七烂泥扶不上墙,老夫就算陪你们下这一局又有何妨。
人算不如天算,待看你们如何搅得天翻地覆吧。”
……
几日过去,徐平率龙骁营大军浩浩荡荡的涌入了雍城。看着眼前这座城池,他的内心有种难以言喻的心情。
姜安民的为人却如陆铮情报中这般豁达与豪爽。他并没有派人随行,也没有派人监营,这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马蹄声、脚步声和盔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这城内的宁静。
徐平、宇文萧、陆铮等人跃马而过,神色平静,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东郊与岳林山相近,大军扎营于此。
即便顶着烈阳,龙骁营的部卒倒也很是麻利。不多时,一顶顶营帐逐渐冒了出来。
唐禹领戍边司的重步卒设营于外,宇文萧则领轻步卒扎营在后,相互照应,却又互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