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站起身来,张启圣眉头一挑,而后又赶忙露出一抹笑意。“别急嘛,好徒儿这是打算去哪?
皇帝得位不正,纪宁作为皇太孙,自当拨乱反正,你可别丢了当初那份承诺。”一边说,老张头一边掏出怀中的龟壳。“徐平老夫推算不出来,纪宁老夫也推算不出来。
便是如此,你还在遮掩什么?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巧的事?”
徐沧白了对方一大眼,心中也是暗暗窃喜。人都只剩些骨灰,能推算得出来才叫见鬼了。若非如此,徐远山阵亡,皇帝又岂会隐忍不发?还能让纪宁过得逍遥自在?老糊涂。
“他得位正不正关老子屁事?即便纪隆圣不光彩,那也是咱俩送上去的。事到如今又来说这些,你脑子秀逗了?”徐沧一把抢过龟壳,随意的丢在了远处。“算算算,就知道算。你要有本事,安能有今日之祸?”
“此一时彼一时。”张启圣自顾自的走向一旁,捡起龟壳,使劲吹了几口气。“当年那孩子还小,若不韬光养晦蛰伏于暗处,何以长大成人?
人会说谎,天机可不会,你不承认倒也无妨。
自打老夫见了徐平,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里里外外都透着先太子那份沉稳与睿智,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否认的?
好徒儿,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的子嗣能是紫薇的命格吗?你儿子能问鼎天下,聚合八荒?
别闹了!但行如此,老夫用鼻孔吃天膳楼的葱花面。”
这特么啥时候瞎的?睿智?沉稳?好大儿除了鸡贼,老子咋没看出别的?
果然啊,这人一旦钻了牛角尖,那是如何也拉不回来。“啊是是是,对对对,您老说的都对。您多睿智啊?天下之大,何人能比得上您?”
听闻此言,张启圣嘴角微抽,抬手就想给徐沧一脑巴子!奈何对方早有预料,当即侧身一躲。“怎么,师尊这是急了?亦或是心有不悦?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