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这性子太鲁莽冲动了。”
云知彰舔了舔唇,顶着爹的怒火,小声嘟囔着:“爹,我觉得自己没有错,他们都这么欺负爹娘了,儿子再不站出来,那还算个男儿吗?”
云正青叹了口气:“那谢大少是来道歉的,他跟谢府那些人不一样。”
“姓谢的都一样,他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今日能让他走出咱家门,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听着儿子的话,云正青脸上流露出无奈,他劝道:“老二,不要惹事。”
云知彰不能理解爹这些年来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不管遇到何事都想尽快息事宁人,宁愿自己吃亏。
“爹,为什么,为什么啊?从小到大你都是让我们一忍再忍,我们在那些地方逼的住不下去时,你跟娘便带着我们搬家离开,可是,这是为什么?凭什么?”
云正青张了张嘴,又咽下。
他闭了闭眼睛,脸上有痛苦,有无奈,更有不甘,但他只能认命。
有些事他不好跟几个孩子讲,孩子们还小,这些事不是他们能承受的起的。
当初刚从京城逃出来时,他们在一个地方住不了多少日子就要搬离,像猫倒窝似的,东住一下西住一下,确实累了,很累!
刘氏抹了把眼泪道:“彰儿,你爹也是没法子,你别再问了。”
“娘,到底是为何?”
刘氏:“彰儿…”
云正青斥责道:“闭嘴,此事以后不许再提。”
此时的云知彰眼神坚定,似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说道:“爹,娘,我要弃文从武,我要学功夫保护爹娘、大哥和弟弟妹妹。”
云正青和刘氏对视一眼,他们了解二儿子的秉性,一但认准了九头牛都拉不回。
可现在他们哪里有钱给他请武师傅。
云扶说道:“我支持二哥学功夫,银钱不用怕,现在铺子开始盈利了,我们可以花钱给二哥请武师傅的。”
云知彰朝云扶笑了笑,眼眶有些发热,没想到第一个鼎力支持他的是妹妹。
见爹娘犹豫,云扶继续道:“爹,娘,二哥本就不喜读书,圈在书院那也是痛苦,不如就随了二哥吧。”
云知彰瞪大眼睛看向妹妹,这她都能知道?
他怕爹娘生气,每日坐在那里装作爱学习的样子,但谁都不知他似千只蚂蚁在身上爬般难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