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归恩情,打架是打架,本就没什么关系。”
徐鸾刀冷哼一声道:
“如此最好!”
断无双二人也离开了,韩飞目送二人离去后,看向身侧的紫天衣,轻声道:
“同样也多谢紫仙子了。”
紫天衣淡淡说道:
“这一次,你虽然侥幸赢了一筹,但也暴露了很多情报给对方,若是有心算无心,只怕我们在英才榜大比,会更加危险。”
韩飞叹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如今,我明敌暗,能够先赢下一场,便是很不容易了。”
紫天衣轻声道:
“我看,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紫天衣不等他在多说什么,也同样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只留下韩飞一人,站在后院中,看着满目疮痍的后院废墟,微微出神。
远在泗水城外的一处荒野山坡之上,两名男子立于此地,遥遥望着泗水城的方向,左手边的身穿一袭紫色道袍,头戴玉冠,面容枯槁,背负一柄桃木剑,一身道士打扮,右手垂在身侧,左臂却是空空荡荡,只有一截袖袍垂落。
右手边之人,身着紫衣金炮,内绣锦云,身材高大,面容俊朗刚毅,一双犀利的眸子,如同星辰浩瀚,不断盘旋。
两个穿着打扮截然不同的二人,此刻都是默默而立,风起青萍之间,荡起点点涟涤,拂动着他们的衣袍。
片刻之后,一只信鸽从远处泗水城的方向飞来,落在道人仅剩的右臂之上,道人不见有什么动作,轻轻一抖,鸽子飞起,脚下的纸条却随风而开,在他眼前悬浮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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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只是轻轻看了几眼后,便右手一抹,将纸条溟灭,随后对身旁之人说道:
“慕容元武离开了心悦客栈。”
身旁之人,声音浑厚,古波不惊道:
“正常,否则,他难不成真的要在大比开始前,先将整个泗水城打个天翻地覆,毁去大半吗?”
道人笑道:
“慕容元武身居高位,顾虑太多,自然是不敢出手的,但楚狂风却不同,这里又不是大夏,他毫无顾忌可言,若真是要大打出手,只怕整个泗水城都将毁于一旦。”
道人说到这里,看向身旁之人,悠悠说道:
“你这位罗刹门的宗主既然都亲自来了,真的不打算进城去看看。”
他身旁的那位身穿华贵紫衣的男子,正是罗刹门的宗主,也是当今武傍第二人的皇甫魁,听闻道人的话,他只是淡淡说道:
“不到时候,那个人若是不出现,我也不便出现。否则,只会失了先机。”
道人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看向了北方,轻声道:
“那个酒鬼一直缩在漠北不肯现身,他不动,你也不好动,这样一来,这方棋局反倒成了死局,要不我走一趟,去帮你看看。”
皇甫魁冷笑一声道:
“没用的,你不是他的对手,哪怕同为武傍十人,你与他的差距,还是太远。”
皇甫魁的话,一言指出了道人的身份,西荒之中,能够登上武傍的,只有三人,皇甫魁位居第二,而身为蛮国皇族的慕容元武位列第七,至于最后一人,便是西荒独树一帜的那座道门冠首,徐霞山,清风观的观主,枯木上人。
枯木上人皱眉道:
“他的剑气,就真的这么可怕?”
皇甫魁的眼中星辰幻化,轻声道:
“那个家伙,虽然武傍位列第四,但绝不可小觑,这么多年,他若不是为情所困,将自己自囚于漠北,那武傍第三的位置,未必就是那位大夏最年轻的骠骑将军的。”
枯木上人闻言,心神微动,他深知身旁这位名绝天下的家伙,修为实力是何等可怕,又是何等的傲气,能够让他如此看重的人,已然说明了那个酒鬼的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