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吓晕的李管妇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醒。
“咳咳、郡主,郡主饶命,求求郡主……”
子慕看着拼命磕头喊饶命的李管妇,面露笑意在李管妇觉得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开口了:“那天符登也是这么求你给子衿找医侍的。”
“我,我只是一个下人,我也是听命行事郡主。”
“跟谁自称我呢?你什么身份和陛下亲封的郡主你啊我的?”
裴宇自小跟在三皇子身边,三皇子向来重规矩裴宇自小耳濡目染也是如此。
子慕没理裴宇继续问李管妇:“哦?听谁的命?葛家还是葛氏?亦或者是两边都听?”
“只要郡主饶婢妇一命,婢妇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怎么能是婢妇呢?有穿金戴银比主君嫡女还富贵的婢妇吗?”
李管妇在所有人都转眼盯着她的时候慌忙的将自己头上戴的,身上挂的那些金簪金镯子的全部摘下来。
最后连背在身上的包袱一起哆哆嗦嗦的退给子慕:“郡主这些都给您,还有包袱里葛家女君刚给婢妇的金银玉石,求您放我一条命吧。”
何子羽鄙夷的看着她:“我记得你二嫁了程家管事,前头有个儿子现在在一家酒楼做掌柜?”
李管妇瞬间变了脸色她真怕儿子出意外,她和现在的夫君一直没有子息,二人都指着儿子养老送孝呢。
“郡主各位公子求你们放过婢妇儿子吧,我再也不敢和二夫人胡作非为了。”
“我想知道你的主子到底是谁?还有我希望你说实话,不然你儿子的两条腿就别要了。”
何子羽没理会李管妇求饶继续道:“你儿子好像在和酒楼掌柜的女儿议亲是与不是?若你儿子双腿废了,你说那个女娘愿意嫁给瘫在床上不能自理的人吗?”
李管妇此时披头散发,眼泪鼻涕满脸满脸都是,葛家子的血还大片的粘在他身上,加上神情悲切看着无比的惊悚。
“婢妇是葛家女君的人,婢妇第一任丈夫是女君娘家的管事,夫君为了救女君父亲发生了意外……后来女君就让婢妇跟二夫人去了程家。”
“说说葛家人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葛老太公没说太多,只让瞒着远在边关的将军和女君。”
“嗯,继续。”
子慕觉得葛老太公当真有趣,瞒着程始夫妇不就代表他知道葛氏送回娘家一箱箱的银钱布匹都是占用的子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