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凤鸣。”
他伸手死掐住对方的喉咙,直到其余的小队成员都来到这里。
“呵……咳咳,是你……杀手!我记得你,我记得你!”他手脚尽断,疼痛化为泪涕齐齐在脸上流淌而下。
惨笑着出声:“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放过我,放我回去。”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水之王国第一商会的也把手伸到这片腐败森林附近了吗。”
“水雾矿石还有其他种类的矿石,包括这片腐败森林出产的矿石,都是铸造魔法石阵法的必要材料……咳咳。”
他不紧不慢,一吞三咽说着,自然也看到走来兜帽之下重樱散逸出来的些许金色梢发。
只要一眼就认出这位曾经是冷氏主家第一顺位继承人,他暗自诉语:“没想到冷重樱你也还活着。”
韦瑟本想说什么大小姐她很好,但一想着件事当初也有自己的手笔在其中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心情沉郁其中:“她当然要活着,让复仇的火焰浇洒到每一个曾对她家出手的水之王国的人身上。”
“哈……哈哈,好!”他大笑一声,暗处预先准备好的血肉之法熔铸了全副身体。
血肉化为他的本尊:“我知道今天是自己的死期,那就让我看看……你拿什么燃起这永不熄灭的仇恨火焰吧。”
血肉之法来自谁不言而喻,韦瑟正是熟悉这种曾经剥夺过自己知觉神经的诡奇法术——现在他已然明白来自于意志注视的恐怖,仅投下一缕能剥夺普通人五官六感。
当被血肉赐予,即是法术也无可拯救。
“看来盟约之内,蛀虫不少。竟然连这种术法都能随意安插在杀手身上了。”
韦瑟对雷鲁夫的恶意更深一层,恐怕除去自己所见到的,更早之前他就隐秘接触了某些邪恶意志。
当不曾接触过意志时他以为这是普通的法术,现在才明白过来,源于更深一层的邪恶烙印,早已经离开了法术所允许的范畴。
重樱默契地后退一步,看着敌人的面容逐渐为血肉融化,骨骸的表层泛铸出灰白。
“一个都别想逃,品尝血液与肉块污秽的恐惧!”
牙龈粘连了融化之人神经,血沫融化了齿缝。
污染血脉,侵蚀皮肉的诡异之人,即将从地面站起。
“垃圾。”
强制的霜冻与暗影的匕刃戳穿了这具身体,凤鸣正想说法术无效时,身体冰冻奇异地开始崩溃:“不……不可能!”
没有人回应他变化终止的疑惑,就连一缕意志都不是,仅是得了些许气息,如何能够匹敌一位真正的被选者。
法术从他身上退潮般散去,全身的皮肤被吞噬烧空,他的生命进入了十几秒的倒计时。
“怎么会……”死亡前的恐惧刻印在他眼眶。
“就这样,你安息。”曾为一场共事的人,韦瑟说出最后的道别。
这把匕首……敌人嘶吼着,血肉转化的身体全部逆反,心脏遭到撕扯痛咬急停起伏的痛苦令他张大嘴角,想要咬断舌头现在就死过去。
当大脑最后一息提供映像,随后袭来无边的黑暗……陷入了永恒之久的死亡中。
“韦瑟,他来自水蓝盟约?”
“没错,一位曾经的同僚。”
刺客静默不言,扭头盯着残忍的死貌,半晌转身离去。
韦瑟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重樱虽然想问当初的细节,最后一想还是留给他沉静的空间。
即便话语不多,但信息已经足够。
一支执行矿石交易的非法队伍,与胡叔那支目的相似。
派出了刺杀者还有受到血肉意志保护核心成员,起码重视程度比想象中要高——腐败森林的产出比纯粹的偷运更值得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