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经理此刻仿佛带着给予求证的目光投向了张启,后者与之对视,眼神带着几分复杂,却也不想糊弄多年的好友。只见张启摇了摇头:“已经来不及了,从你放出那个消息开始就来不及了……”
此话一出,吴总经理瞬即反问道:“为什么?”
张启缓缓地说道:“方鸿是个智慧近妖之人,更是个明白人,跟这种人打交道别想着能糊弄。你这一手操作打着不粘锅的意图他岂会看不出来?如果你真这么认为,那你也太小看他了。”
说到这里,张启带着几分颇为无奈的表情补充道:“惟上是从,尚可一用,不粘锅者,难堪大用,说难听点便是连惟上是从都不如,更别说实事求是。考题的三个答案,你挑了最糟糕的一个来答题。”
要不是交情过深,这话张启是绝对不会过来说的,因为这是实话,而实话往往最是伤人,这话说的低情商一点,等于是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你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此刻的吴总经理彻底明悟,但也知道自己完犊子了,径直而立的身躯也仿佛给丢了魂似的瘫坐在沙发上,一时间皆沉默无言,仿佛落针可闻。
良久过后,吴总经理带着无尽苦涩叹息着自话自说:“可悲可笑我机关算尽,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作自受,一步踏空,前途尽毁……”
尽管从程序上来讲,方鸿是没法对新交所的一把手进行直接任免的,但是他能直达天听,可以写本内参,而且据某些传闻,他写的本是直通的。
而且新交所这个事情是方鸿跟上边下过保证要搞好的,搞不好他要担责的,既然敢这么接下这任务,就意味着在新交所这里方鸿是有巨大影响力的。
比如他说要换新交所的一把手,要是不给换,到时候没搞好就可以拿这个事情来甩锅,轻松就把锅甩出去了,为了不给他甩锅的机会也肯定会答应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