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从叔叔那里听说的,但其实我是从别的地方听说到的。”
久世鸫:“咦?”
“我啊,今年春天开始,就进入了『帝都新报』的社会部……不过现在还只是实习阶段。”
我惊讶了一声,“帝都新报……那你是当上新闻记者了吗!?”
小瑠璃向我详细介绍一下,“目前还在实习,现在报社还不会让我写新闻,做的全是一些杂活。”
她嘟着嘴埋怨着,但她的眼睛分明闪烁着光芒,“啊……对了,是『稀有之物』对吧?我的前辈对那个很感兴趣,一直都在跟。”
久世鸫:“这样啊……”
“啊,但你不要误会哦!那位前辈并不是想写一些无趣的黑料新闻的。他说自己会好好调查,然后还原真相给大众……”
久世鸫:“这样……”
我回想起,鹟和鹈饲先生事故发生的那一天,从我身边跑过去的那两名记者,我希望鹟和鹈饲先生能避开人们好奇的目光。
可倘若不向大众公布真相,那一定又会出现鹭泽先生一样的受害人。
“但好意外啊,小瑠璃竟然会成为记者,还在女校的时候,你可是半句也没有提起过。”
她回应了一句,“是啊……”
小瑠璃开始慢慢喝起服务员送来的苏打水,对我说了一句,“我毕业的时候,有一门婚事。”
我反问一句,“咦?你不会现在已经……”
“先听说我吧。”
小瑠璃用吸管戳了戳浮在上面的冰块,“我和对方见了一面,当时……对方说『只要能给我们生个男孩就好』……”
我惊讶道,“什……”
“说那就是我的『任务』……不,说得明确一些就是——认为我是帮他们生下后继人的『道具』。”
“……这种说法……也太过分了吧。”
“我心里明白,但……还是当场就哭了出来,一开始连自己为何难过也不明白,只是一味地哭着,然后,那门婚事自然也无疾而终,我在父亲的叹息下,央求他送我去亚米利加留学。”
“亚米利加!?可我听说……你是……回母亲老家学习怎么做新娘去了?”
“啊,对外是那么说的。”她说的云淡风轻,轻轻顺了顺自己造型完美的外卷头发。
“在亚米利加的时候,该怎么形容啊……一场心碎的旅行?有些不对,锻炼心智?总之,我只是想去别的地方,呼吸一下不一样的空气,仅此而已。”
我喊了一声,“小瑠璃。”
我太明白小瑠璃的感受了,我也在家宅里感受到与她一样的痛苦,明明身处自己最为熟悉的地方,却突然,从某一天开始变得无所适从,甚至无法好好喘息。
“于是,我在那边读报纸学习英语的时候,看见某位女性记者撰写的新闻受到了触动……又哭了出来。
她不仅和男性做同样的工作,还能写出那么好的新闻……报社还能刊登她的稿子,我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