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怕他。”我从禁闭的门扉上移开了目光,“我只知道他对我或者紫鹤先生抱有很大的恶意。”
滉却说,“他恨的是紫鹤先生吧。”
我认同他的话,“我也……怎么觉得。”
“不过,与其说他对你,不如说他讨厌我们鸱鸺的所有人,既然两边都讨厌,就干脆让我们一起倒个大霉。”
我沉默了:“…………”
滉补充了一句,“再说,他特地跑到公寓来就很可疑,表演欲也太旺盛了吧。”
经过他的提醒,“这么说……的确有点可疑。”我可能还是有点冷静不下来,以前有点害怕滉冷淡的性格,现在却很感激他。
“平时不想见他,现在又找不到人,真是的,光会给人添麻烦。我不只不过觉得他想逃也逃不了多远,大概是躲进市内熟人家或者哪家小旅馆了吧。”
我反问他,“……是这样吗?”
滉只是简单回应了一句,又把话题转向上野事件,“嗯?嗯……直觉吧。你看,犯人的表演欲那么旺盛,不可能会轻易罢手。”
“杙梛先生……在一开始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突然脱口而出,“反过来说……他怎样才会收手呢。”
滉意想不到的话语让我陷入了沉默。
他举了一个例子,“先假设,先假设就是笹乞本人,想让紫鹤先生替他顶罪再被关进看守所,他就满足了吗?还是说他有别的目的?我很在意这一点。”
◇
上野公园——
晚上,我就像躲着紫鹤先生一般跟着大家去了公园,燕野好像还在监视紫鹤先生。我徘徊在夜晚安静的公园里,一边想着应该还在公寓里的那个他。
(目的……)
白天滉说过的话,沉甸甸地压在心里,各种可能性纠缠在一起,我越来越不安,我不想怀疑任何人。如果但我懂得如果不去怀疑就无法找到真相。
(希望……紫鹤先生今晚不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