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你忍着痛弃枪夺刀,不然,我们就见不着你了。”
“好啊。”
陆大古向已经红透了耳根的董纪笑着夸赞道:
“英勇顽强,行动果敢。”
“真是我们的好战士。”
“首.”
董纪激动得又不自觉地拱了拱想坐起来,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古再次让他躺倒:
“好好养伤。”
就陆大古所知,受到比较严重的创伤,亦或大病初愈、陷入虚弱之后的养身是很有必要的,如果不能保证充足的营养摄取和休息,那身体就会自己向其他部分拿它需要的东西,如果这样“拆东墙补西墙”持续得久了,修复跟不上损耗,就有身体垮掉的风险。
他最后安抚战士:
“你的战友们还在等你回去。”
言毕,陆大古轻轻起身,提好油灯,继续巡看。
老实说,这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当视野随着昏暗而朦胧,想象力就会找准空隙——深夜的医院常常被人们与怪奇故事联系起来,大抵是白日的热闹将这份静谧衬得过于阴森诡异了些。
不过他仍耐住性子,目光扫过那些沉在梦中的平静面孔,在很快地确认他们安好后,便迈步去下个房间。
“恩公。”
呼唤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是你啊。”他循声看去,见到站在一根廊柱后的少年,温和地问道,“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不睡?”
这是大古刚到山东时救下的那个观音土吃多了的少年,现在他已痊愈,但仍无家可归,陆大古于是顺手给战地医院的警卫队补了个员,增加给医生护士打杂的人力。
“睡不着,白天活太少了,歇的久。”他神情恳切地请求,“恩公,您多给我点活干吧。”
“休息的久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