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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
咸晟四十四年七月十一日。
蝉叶被朝廷骚扰得不胜其烦,正逢马上到了金刚寺的源头,西域佛门举办百年一度的经文法会的时间,蝉叶决定带上一众和尚去西域走一遭。
蝉叶问我是去是留,我没多犹豫,便决定去长长见识。
听说去西域得走水路出海,途经海外诸国,有许多有别大周的异种文化争相开放,好不热闹,乃是长见识极好之地,但也因文化各异,西域这片地方比较乱。
正巧,老和尚得到九阳草的地方就在西域,这次前去倒是能去找一找,只是老和尚得到九阳草是在两百年前,这么久时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也不知现在还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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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像咸鸭蛋黄一样颜色的温暖太阳从云端露出,将甲的脸照得通红。
甲起身告别老和尚离开山洞,拿着老和尚画出的九阳草所在地的简陋地形图,回到金刚寺住所简单收拾好几件僧袍与几角碎银,叮嘱藏经十二僧看管好藏经阁后,便来到大雄宝殿,盘坐在梁柱上等待出发。
这次西域一游,来回路程就一年有余,再加上经文法会的开展的时间,他们没个两年是回不来了。
两年时间不短了,人一辈子就那么二三十个两年,奔波两年只为参与一场法会,打消了许多和尚想去的念头。
尽管这次法会乃百年一度的大法会,他们很想参与这场盛事,但就算是和尚也不是谁都无牵无挂,无事可做,能抛下一切跑去参加法会的,故而这次与蝉叶一起走的和尚不多,只有八十余人。
这对金刚寺庞大的人群基数而言,这比例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