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叹道:“衙内,非是小人多嘴,实是看不惯。这田府少爷若是诚心助人,便不该趁人重病之时,狮子大开口,敲诈咱们一笔。如今您还得来多谢他,真是岂有此理?”
高泰“哦”了一声,道:“没凭没据的,你可不能乱说。”
那小厮道:“在衙内面前,小人岂敢妄言?衙内真是太厚道了。”
田睿忍不住道:“我怎地就趁人之危,横敲一笔,你且说来听听。”
那小厮冷笑道:“你心里清楚得狠,又何必问我?”
田睿歉然一笑:“我不太清楚,还请你赐教。”
那小厮道:“你好好想想。”
田睿忽然心想:“莫非这其中真有什么误会?可实在想不出哪里得罪了高县令啊。”道:“我想不出,你说给我听吧。”
那小厮摇摇头,道:“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田睿仔细看那小厮,长得中等个子,身材瘦削,倒也眉清目秀,只是一张嘴长得有些歪了,却不妨碍口齿伶俐,无理取闹。田睿越看他心中越是厌烦,忍不住道:“你要乐意说呢,你家公子和我都在这里听着。你要是说不出来呢,也不必勉强,这就请吧。”
见那小厮只是冷笑,便向高泰说道:“衙内屈尊远来,招呼不周,请多包涵。我叫他们备些酒水,请衙内饮上几杯如何?”
高泰道:“不必麻烦,还是说正事吧。”
田睿一鄂,道:“什么正事?”
高泰向那小厮道:“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说。”
那小厮哼了一声,道:“衙内,咱们当初向他田家买药时,言明七百两纹银换‘五色浮萍’。田家刁顽,居然只给了一瓣黄色的。有陈师爷为证,咱们当初要的可不是‘黄色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