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月点点头,问道:“那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田重远叹道:“我这里是军营,只有军务,不过问民间诉讼,不能让郡主解闷,实在是惭愧。”
赵明月问道:“那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审案?”
田重远苦笑道:“在下几个月之前,还只是一介小民,只有挨审的份,哪里审得别人?”
赵明月脸一沉,道:“哼,看你找真凶轻车熟路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本事从哪学来,给本郡主老实交代。”
田重远可怜巴巴道:“在下好歹也算是郡主的好朋友,有话好商量,不要这么凶巴巴的好不?我天生胆小,被吓出毛病来,可不是耍的。”
赵明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要是胆小,哪里还有胆大之人?对你凶点怎么了,不凶你会听我话吗?别人想让我对他凶,本郡主还懒得理呢。快说快说。”
田重远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幼时读过几本杂书而已,说出来不值一嗔。”
当年教田睿读书的黄学究,是一位出身书香门第的书生,虽然熟读诗书,可惜运气不佳,屡试不第。到了五十多岁那年,他终于认命,放弃追求功名,以教书为生。
田员外知道他真有才华,将他请来教孩子读书。田睿在黄学究的调教之下,初次考试,便通过县试。
黄学究感慨万千,他多年郁郁,不久便一病不起,与世长辞。
临死前,他将田睿叫到床前,取出一本册子,那是他祖上一位知府所着《断案录》。他本待考中功名后,施政断案,大有裨益,以追求上进,可惜终究难遂心愿,便寄希望于自己的得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