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么?”
陆清雅听到声音,打着哈欠从草丛中坐起,一脸茫然地睨了眼阿讹。
听见熟悉的嗓音,阿讹有些惊讶,“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直都在这儿啊。”
陆清雅打着哈欠瞟了眼远去的奚瑶,以手枕头又懒洋洋地躺了下去,完全无视旁边神情诡异的人俑。
“我本来想去找你们的,走了半天,也没走出这片区域,干脆就停下了。”
“放轻松。”
他慢悠悠地朝阿讹摆摆手,“这些陶俑不会攻击我们的?”
阿讹狐疑地往四周的人俑看了看,“真的吗?为何? ”
陆清雅无所谓地轻嗯了一声,抬眼瞟了瞟他额头上的汗水,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储子意。
“你在林子里转了半天,都没看出形势吗?”
他斜了阿讹一眼,“这些玩意儿都是东海那位特意搞出来给小凤凰练手的,才懒得搭理我们呢。”
“你还没看明白吗?”
“咱俩啊……就是给小凤凰壮胆的。”陆清雅坐起身,拍了拍阿讹肩膀,“我都在这里睡了几觉了,这些人俑正眼都没看过我一眼。”
啊这?是这样吗?
阿讹惊疑不定地眨眨眼,觑着眼睛瞄了几眼离他最近的人俑。
等了半晌,果见对方一脸漠然,行动间却连半个眼神都没施舍过来,这才放心地拍了拍胸口,放下心来。
末了,他又不解地眨眨眼,看向陆清雅,“既人俑只盯着阿瑶,那沈越跑什么?”
“傻了吧你。”
陆清雅没好气地嘲讽了阿讹一句,“若是沈越在这儿,这些陶俑盯着的人,自然便不会只是小凤凰了。”
原来如此。
阿讹受教地点了点头,瞥见陆清雅闲适的模样,便也悠悠然躺进了草丛里。
大约是出了沈越一事,储子意今日设的幻阵,其实并未下狠手,带着金色铃铛的人俑,只若即若离地游离在奚瑶神识范围之外不太远的位置。
可随着时间流逝,等其它普通陶俑的眼睛睁开。
场上所有的人俑便疯了般追在奚瑶身后跑,且不受神识影响。
她便只能一边移动,一边用神识探测带着铃铛的人俑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