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袖口,他负手而立,看向奚瑶的眸中,有欣慰的光华流淌。
“知道苏承与苏契父亲之间的事情吗?”
“不知道。”
奚瑶托着腮看回去,“不过兄弟阋墙,左不过就是为那些东西吧,人、权、财,手段么,大约也就是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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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承天赋卓绝,为人却过于清冷孤傲,行事不够圆滑,是以在苏氏各长老的心中,便不如他弟弟苏任讨喜。”奚成渊偏头,温和一笑,“不过苏承极得苏老爷子喜爱。”
听着倒像是个好人。
不过,这歹竹真能出好笋?
奚瑶不以为然地眨眨眼,心里却有些怀疑。
瞥见她的表情,奚成渊淡淡一笑,“我们今日刚到西岭,续影定风宗准备了接风宴,不能让主人久等,瑶瑶若不急,便容阿爹回来再说。”
他拂了拂袖子,便准备离开,耳中却听得水镜那一头,女儿郑重其事的话语。
“阿爹,以后若我有弟弟妹妹,我肯定什么都不跟他争。”
奚成渊往前的脚步一顿,脸色也马上一黑,忍不住就隔着水镜狠狠瞪了奚瑶一眼,“你这孩子瞎说什么,真该告诉你娘,让她狠狠抽你一顿。”
“还有你那双眼睛,看人时神光凝滞。”
“到底瞒了多少事没跟爹娘说,别着急,等我从西岭回来,再一一盘问。”他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便转身离开。
水镜忽闪一下,随着奚成渊的离去而自行断开。
奚瑶茫然地看着陡然空下来的房间,就捂住心口,后悔地闭了闭眼。
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溯州城的黄昏,阳光斜斜洒下,映着冬日屋顶上薄薄的一层积雪,便氤氲出朦胧的金色光华。
奚瑶站在窗前,沉默地注视着窗外,逐渐热闹起来的城池。
血气吗?
她摊开手,一滴鲜血便缓缓自手心涌了出来。
而喧哗吵嚷的溯州城,却隐隐响起一声轻悠悠的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