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私底下不仅仗靓行凶,任性得一塌糊涂,还有两幅面孔——对周遭的男性基本除了必须笑脸相迎的工作往来,其他都是这么一脸别人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据说她之前是遇到了某些事情,才对男性都很排斥,但这也不代表她就讨厌所有的男性——唯一的例外估计就是她最近喜欢上徒有其表的新十字军的小子了,似乎还是某位领主不受宠的后人。
这小子也不知道给骄傲又任性的公主灌了什么迷魂汤,让这位在他面前捏着嗓子说话,细声细气的,像是露着肚子撒娇的小猫似的。
哎……要是这位能把在陆面前的演技用在演偶像剧上,估计早就……
艾丝蒂本想趁着助理还没进来就把电梯门关上,使劲摁着关门的按钮,助理强行还是拿穿着皮鞋的脚阻止了电梯门关闭。
公主还是冷着脸,电梯就那么小的空间,站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里,面对着墙壁不看他。
作为打工人,要以最专业的态度面对自己的雇主,助理深吸口气。
“您今天下午的拍摄计划还要保留吗?”
艾丝蒂抱着手臂:“不想去。”
电梯到达了她的公寓内部,门缓缓打开。
义人女仆微笑着对着她问好:“上午好,图桑特小姐。”
艾丝蒂对于女性的服务人员倒还是挺礼貌,笑着对对方点点头。她之前看见这位单身母亲被公寓的其他用户开除了正在找工作,听说对方还要供两个孩子上学,二话不说就雇用了她。
公寓的窗户有十几米高,洁白的窗帘被拉开了挂在床帘钩上。高空的阳光像是被蒸馏过,经过薄纱的内帘照进来,地上像是薄雾之海,又像是白色沙滩上透明的海水。
她脱了鞋,赤脚走进房间里。助理本还在念叨着劝她还是要去今天下午的工作,见她脱鞋还是下意识地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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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踝细细的,常年不见光的皮肤像是白瓷,又像是汉白玉,皮肉包着纤细的骨头,脚上没半点凸起的筋络,只能隐隐看见蓝色的紫色的细细的血管子。她的指甲都是漂亮的粉色,让人想起荷塘里初荷的花苞,欲语还休,讲究地在靠近皮肤的地方镶着小小的钻石,像是星星弹落的星尘。
艾丝蒂踩着白色的毛绒地毯,穿过玄关,往客厅的沙发上一躺。
光和空气中的微尘追逐着她,满地的光影托着她,屋子里柔软的香气萦绕着她,恍若画中仙。
“前台有个包裹给您。”义人女仆递上个小小的包裹,恭敬地站在一边。
艾丝蒂从桌上拿起银质的裁纸刀,往精致的金粉色包裹纸上随意画了一刀。一般知道她新住所的都是品牌商家和熟悉的人,所有粉丝的信件和礼物全都是助理和团队在负责的,真的最终能递到她这里的包裹其实少之又少。
漂亮的包裹里是个不知什么木的盒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花朵和藤蔓,似乎是寄信人亲手雕刻的。
看这笨拙的手工……这难道是那个人送自己的礼物吗?
艾丝蒂想起那个让自己一见钟情的少年生涩的吻,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
助理回过神来,换上拖鞋朝她走来。
艾丝蒂看着盒子好奇地“咦”了一声,白皙漂亮的手按开盒子上金属的机关。
打开盒子之后,她的脸顿时失去了血色,表情变得狰狞又扭曲。
“啊——”
艾丝蒂·图桑特的惨叫,充满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