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合米,五瓢水。
兄弟俩喝了一肚子热水,倒也喝的浑身暖洋洋。
无心揉着肚子,肚子和周昏淡一样好唬,将一肚子热水当成吃食,居然就不饿了。
趁着它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朝正厅走去,准备睡觉:
“奴儿,哥儿去歇息了。”
“你答应过姐儿,今夜保证不睡,在院中来回巡视。那么,你就去巡视吧,还愣着做什么?”
周昏淡不仅正直且正义,而且温润如玉、谦和似水的,恭恭敬敬一躬:
“哥哥快去歇息吧,兄弟自当看好门户,绝不教丢了一粒米!”
话都没等说完,无心躺在桌子上,已经鼾声如雷了。
周昏淡见门口有把木锨,拿起来,扛在肩上,精神抖擞的绕着院子,开始转起圈来。
他那点儿体力,比只刚出生的雏鸡强不了多少。
才转半圈,已经气喘吁吁。
他放下木锨,两手扶着,大口喘息。
气没等喘匀,听大路上有人喊:
“休教跑了那贼!”
“打死他!”
周昏淡见不得世间一切不平事,一边嘀咕,一边朝围墙去:
“岂有此理!?”
“即便是贼,也不该打死啊!”
“不过,杀人的贼,又另当别论了。”
“不对,杀人的贼,也该送交卫府,由国法审判、官长定夺,岂能自作主张打死?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蹦了几下,他都没能抓到墙沿儿,自然爬不上去,也就看不到外面情况,反把自己累的再次气喘吁吁。
正喘息着,忽觉一个人影,从面前的围墙上一闪而过。
他赶紧四顾:
“咦?好像是有人进来了。”
可看来看去,不见院里有人。
大路上的人又喊:
“那贼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便没了踪影?”
“莫非在荒野里?”
“不见草丛晃动,我猜他是进了粮铺!”
“我们去粮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