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猪狗,死不足惜!
不过,高俅对这个螟蛉之子,却是宠爱有加。
高衙内死不足惜,不过这厮死了,高俅少不得全城戒备。
自己此行,意在取出娘子,岳丈一家,暂且还是少生事端的好。
拉住怒气冲冲的山士奇,任充转头,对时迁道。
“此事,还要有劳兄弟,辛苦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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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寒冬天色,却无月光。
听得谯楼禁鼓,却转初更。
张教头双目无神的,盯着桌子上的油灯,神情恍惚的叹了口气。
命歹啊!
自己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好好的一个家,眼看就要完了。
这几日,太尉高俅那里,已经派人前来逼迫,大祸就在眼前了。
也罢!
如若真到那时,女儿以死明志,只剩自己一人孤寡,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大不了,同女儿一道去了!
刚刚打定主意,就听里屋中,又传出了窸窸索索的啼哭声,原本已经老态龙钟的张教头,愁容更显。
“沙沙沙……”
就在这时,自家的窗梁,似乎被人轻轻刮了几下。
张教头大惊。
到底是禁军教头出身,虽然因为年岁已高,张教头已经许久不曾动武了,不过,害怕女儿有危险,张老教头还是抓起一旁的花枪,打开房门,跳了出来。
借着屋中暗淡的油灯光亮,张教头只见,自家窗外,立着一个瘦小枯干的汉子,正嬉皮笑脸的,对自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