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里屋跳出一个蠢汉,直奔门外而去。那妇人仿佛才放下心来,转头望向任充二人,笑容更加灿烂。
“也有好大的馒头。”
任充一笑,对着扈三娘使了个眼色,道。
“也好,把十个来做点心。”
“好嘞,客官稍候。”
听了任充的话,那妇人嘻嘻一笑,转身入了里屋,不多时,托出了一桶酒来,放下两只大碗,两双箸,切出一盘肉来,又去灶上取了一笼馒头。
“客官吃吃看,我这酒,可是我们孟州有名的‘十里香’。”
妇人手脚麻利的筛了两碗酒,放到了任充,扈三娘面前。
“十里香……”
听了妇人的话,任充微微一笑,端起酒碗,只见碗中的酒水,酒体浑浊,不由已是了然于胸。
“店家,你这酒,怎地如此浑浊?”
那妇人见任充只是端起了酒碗,却并未曾入口,扈三娘则更是,连看都没看那碗酒,不禁眼角一抽。
听了任充的话,紧忙收敛神色,嘻嘻一笑,道。
“酒都是些十分香美的好酒,只是浑些,客官吃过便知。”
“好!只要是好酒,浑些倒也无妨。”
任充说着,便把酒碗往自己嘴边凑来。
快……快……
妇人见了任充动作,一双贼眼,死死盯着任充举着碗的手。
“对了……”
就在妇人的嘴角,已经不自觉的勾起时,任充原本已经送到嘴边的酒碗,忽地停了下来,好似想到了什么,转头望向妇人。
“你他娘的,哪来的这么多事?”
妇人满心烦躁,不过也表面上,可不敢有丝毫表现,只得勉强露出笑脸,随声应道。
“客官请说。”
“我从来走江湖上,多听得人说道:‘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客官说笑了……”
听了任充的话,那妇人表情不禁有了一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就嘻嘻一笑,摇头道。
“清平世界,荡荡乾坤,哪个敢把人当作馒头馅?不敢官司?客官,这话莫不是你自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