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兄突逢此劫,也与小可有关。……”
“哥哥莫说了。……”
徐宁听到任充的话,不等任充再说什么,便摆了摆手,打断了任充的话。
“想我徐家,世代统领金枪班,为陛下仪仗,忠心耿耿,尽心尽责。我徐宁,每日殿前当值,亦不敢有丝毫怠慢。”
看着眼前那片赤松林,徐宁的话,也不知不觉中,渐渐多了起来。
“却不想,那滥官全无半点证据,随意寻了个理由,道君天子,便将我交于有司发落。”
“呵呵……,如今想来,我徐宁一腔热血,忠君报国,到头来,不过笑话一场。哥哥你……”
其实,徐宁身为金枪班教头,时常拱卫在天子左右,说是天子近臣,也绝不过分。
只不过,徐宁这个‘天子近臣’,做的着实可笑。
人家小王都尉,一句‘勾结贼寇’,道君皇帝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徐宁一眼,便将徐宁,直接交于开封府查办。
要说徐宁心里没有怨言,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在孟州境内,徐宁虽然被救得性命,不过却还未脱离虎口,为了不给任充,扈三娘二人,添加不必要的麻烦,徐宁只能隐而不发。
如今,既已离了孟州境,徐宁便也没了顾忌。
只是转头看到任充这位‘前辈’,徐宁的牢骚,戛然而止。
是啊!
自己的徐家世代忠心,人家林冲的林家,又何尝不是如何?
林家也是世代禁军,为国效力,可是到头来,还不是落了个,被奸贼害得,差点家破人亡的下场。
自己的劫难,还可以说是自己的家传宝甲,以及自己的执念造成的,可是人家林冲呢?
在林冲面前,自己怨言,实在显得有些苍白了。
“如今奸臣当道,天子不明,乃至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既然这天不能行道,我等自当替天行道!”
听了徐宁的话,任充表情不变,望着眼前的巍峨大山,轻声说道。
“替天行道!”
徐宁身子一颤,再次望向任充时,目光中已是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