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好汉交谈甚欢,‘铁面孔目’裴宣, 突然对着邓飞,稍稍使了个眼色。
邓飞也是灵巧之辈,得了裴宣示意,心下有数,端起酒杯,对任充一敬,道。
“小弟敬哥哥一杯。不瞒哥哥,自从听闻二龙山哥哥的威名,小弟三人,心慕大寨威风,只是缘分浅薄,不能一见。今日哥哥到此,得见真颜,实乃天幸!”
“兄弟谬赞了。量林冲不过区区一介武夫,无才无学,无智无术,值不得兄弟如此错爱。”
听了邓飞的话,任充微微一笑,举杯回敬,道。
“哥哥此言差矣。……”
听到任充的话,一旁的裴宣也开口道。
“哥哥的二龙山,替天行道,天下百姓,哪个不交口称赞?便是小弟等人,在这饮马川勾当,多听乡民传颂。”
“实不相瞒,小弟也曾有心,学哥哥一样,立起‘替天行道’的大旗。无奈,小弟等人,实无哥哥们的本事。也是……,有心无力啊。”
“哎!……”
听到裴宣的话,邓飞,孟康两个,也只顾叹气。
“要我说,三位哥哥也是有本事的。与其在这里闲闷,倒不如与我等,同去二龙山聚义,到时众兄弟欢聚一堂,岂不热闹?”
那史进也是个妙人,见裴宣三人,神色低落,哈哈一笑,开口道。
“对啊!还是大郎说的对!……”
听到史进的话,孟康眼睛一亮,转头望向裴宣,叫道。
“哥哥!……”
这‘铁面孔目’裴宣与‘火眼狻猊’邓飞,早有此意,见如今话已点明,也没了顾及。
裴宣点点头,对着任充,抱拳一礼,道。
“哥哥,小弟这寨中,也有三百来人马,财赋亦有十馀辆车子,粮食草料不算,倘若哥哥不弃,我等微贱时,小弟等愿随哥哥二龙山入伙,听号令效力。未知尊意若何?”
任充听罢,心下大喜,道。
“能得三位兄弟看重,小寨如虎添翼也!”
转眼间,成了一家人,众人一时又是一阵热闹。
酒至半酣,裴宣吩咐手下喽啰,备酒后山断金亭上,邀请任充等人,看着饮马川景致吃酒。
众人移至断金亭,但见,端的好个饮马川。
一望茫茫野水,周回隐隐青山。几多老树映残霞,数片彩云飘远岫。荒田寂寞,应无稚子看牛;古渡凄凉,那得奚人饮马。只好强人安寨栅,偏宜好汉展旌旗。
便是豪爽武松,见这饮马川,一派秀丽山景,也不禁心有所感,感叹道。
“好山好水,真乃秀丽。如若天下太平,来此隐居,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见武松眼望山景,似乎颇有感触,任充也把眼望向山间,摇摇头。
“我大宋幅员辽阔,人杰地灵,秀丽之处,又何止一个饮马川。只不过,如今刀兵四起,天下动荡,兄弟想寻一处安稳,只怕不易。”
“哥哥所言甚是!……”
听到任充的话,裴宣也望向饮马川,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