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宋江来说,不过是随手打发的小事,在阎婆眼中,‘宋恩公’可是自己母女两个难得的大恩主,也是自己孤儿寡母以后的长期饭票。
发送完老头子后,便央求媒婆,把女儿阎婆惜与他。
要说宋江这人并不好女色,起初也是不肯,可是架不住这婆子撮合山的嘴撺掇,宋江扭他不过,只得依允了。
就在县内西巷中,讨了一所楼房,置办些家火什物,安顿了阎婆惜娘儿两个在那里居住,就是个外室吧。
说起那阎婆惜十八九岁,正在妙龄之际,黑矮的宋江本就不中她的意。
更何况宋江确实于女色不十分要紧,一开始新鲜,还夜夜与阎婆惜一处歇卧,不过时间久了,便渐渐来的慢了,引得阎婆惜好大的怨气。
一日,宋江不合带着张文远来阎婆惜家吃酒。
与黑矮的宋江不同,这张文远正是岁数,更兼容貌俊俏,皮肤白皙,被人称作‘小张三’。
这厮平昔只爱去三瓦两舍,飘蓬浮荡,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调丝,无有不会。
这阎婆惜本就是个酒色娼妓,一见张三,便有意看上了他。
那张三也是个酒色之徒,风流老手,只见那婆娘眉来眼去,岂会不知何意?
一来二去,两人便勾搭在了一起,只等宋江不去时,二人如胶似漆,夜去明来,打得火热。
此时听到宋江要回宋家庄,想到西巷内那个花容袅娜,玉质娉婷的美人,张文远忍不住心下一热。
当然,张文远的心思,宋江不知,随口说完后,宋江抬腿出了县衙。
眼看时间还早,宋江先去对过茶房里坐定吃茶。
这时只见一个大汉,头带白范阳毡笠儿,身穿一领黑绿罗袄,下面腿絣护膝,八搭麻鞋,腰里跨着一口腰刀,背着一个大包,走得汗雨通流,气急喘促,把脸别转着往那县衙里看。
宋江只觉这汉走得蹊跷,慌忙起身赶出茶房,跟着那汉走。
跟了二三十步,那汉拐进一条僻静小巷,回过头来,宋江正见其相貌,面色一变,慌忙转身要走。
只可惜为时已晚,那大汉三两步抢到宋江身旁,扑翻身便拜。
“大恩人,如何忘了小弟?
宋江,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