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顺的话,张横怪眼圆翻,瞥了一眼张顺,桀桀怪笑,冷冷哼道。
张顺面色一紧。
他知道,这是自家大哥在怨恨自己。
原本,自己和大哥张横两个,只在扬子江边,做一件依本分的道路。
每次都是大哥张横先驶一只船,渡在江边静处做私渡。有那一等客人,贪省贯百钱的,又要快,便来坐他们的船。
等渡船里都坐满了,再叫张顺也扮作单身客人,背一个大包,也来乘船。
只等张横把船摇到半江里,歇了橹,抛了钉,插一把板刀,却讨船钱,本合五百足钱一个人,张横开口便定要他三贯。
却先问兄弟张顺讨起,张顺自然不肯,张横便与他动手,一把揪住他的头,一手提定腰胯,扑通一声,撺下江里。
有了张顺做样子,船上的其他人,哪个还敢造次,排头儿定要三贯,一个个都惊得呆了,把出来不迭。
张横把船摇过江,停到僻静处,张顺再从水中游到对岸,兄弟分钱。
两兄弟就靠这个轻松过活,每次出船所获不少,日子也是逍遥自在,衣食无忧。
只可惜,这个买卖太过阴损,有伤天和,自己兄弟两个,也因此没少被老娘训斥。
张顺为人孝顺,痛定思痛,决定洗心革面,去了江州城中,做起了卖鱼牙子。
而那张横则是死性不改,根本不顾老娘的劝阻。
只是没了兄弟张顺给自己做样子,那厮索性一不做二不住,连演戏也懒得演了。
直接一把刀,便在这浔阳江里,做起了私商,每日只卖自己的‘板刀面’和‘馄饨’。
不过,张横也因此记恨上了老娘和张顺,已经许久不和张顺联系了。
“大哥,你……”
张顺皱了皱眉,开口还要说些什么,只是张横根本没有听他解释的意思,一口气喝干了杯中酒,随手‘当’的一声,将杯酒丢在桌子上,撇了撇嘴,道。
“得了!老子没时间和你在这里鸟扯,那李俊三个,要救你自己去救,不过你记住,别牵连到老子!”
说罢,张横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看都没看张顺一眼。
“你们……”
看着眼前的一桌残羹,张顺面沉似水。
这就是李俊大哥平日里,口中时常说起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