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峣头上冒出一个问号,“不,我不是...”
在花峣的印象中,成亲的意义大概就是找到一个愿意为自己做饭洗衣女孩子一起生活。
并没有更多特殊的意义。
“苓儿!”花峣正想说什么,又被花堇以更大的声调打断了,这时的花堇原本白嫩的小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又羞又怒的盯着花苓,花苓则是飞也似的逃离了这间卧室,花堇这时还不能下床活动,自然也就只能任由她去了。
看花苓连影子都看不到了,花峣回过头,发现花堇正盯着自己,小脸却是红扑扑的。
“小堇...你...没事吧?”花峣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哼!”花堇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随后躺倒下去,背对着花峣,拿被子蒙住身体,“我困了,我要睡一会儿!”
“你走!”
“哦...那好吧。”花峣见此,也只好站起来,无声的退出了房间,并轻轻的帮花堇把门带上。
木制小床上,花堇蜷缩在被窝里,却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很明显是被花苓刚刚的话语扰乱了心神。
“可恶的苓儿,等待会儿能动了,非得好好修理修理你...”花堇暗暗想着...
...
太阳彻底隐没于地平线之下,南谷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在便是晚饭时间。
“我的!”
“我的!”
餐桌上,为了争夺盘子里最后那块肉,花苓和花峣两人的筷子已经“缠斗”到了一起。
花堇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两个活宝只觉得哭笑不得。
“你们俩,锅里不是还有么?”
“是我先夹到的!”花峣看着花苓,把那块肥美的五花肉又朝自己这边拉了一点。
“阿峣哥哥,你不知道哥哥要让着妹妹吗?”花苓一边说着,一边又把那块五花肉拉向自己。
“我已经让给你很多了,苓儿,这一块该给我了!”花峣毫不退让,又把那块五花肉给拉了回来。
花婆婆微笑着在一旁看着这群孩子们。
这样的景象在餐桌上并不罕见。
但自从花峣去了哨站,每天的饭点都安静了些。
少了几分色彩。
少了些孩子的吵闹声。
其实花婆婆很喜欢看孩子们在她面前吵吵闹闹的,她觉得小孩子就是应该活泼可爱一些才好。
眼看落入下风,花苓急中生智,小手指向楼梯口。
“欸?看那边,爷爷回来了!”
“哪儿?”花峣条件反射一般的转头望去,可哪里有老猎头的影子?
“嘿嘿~”趁着这一个空当,花苓终于是顺利的把那块炒肉送进了自己嘴里,满足的嚼着,“兵不厌诈~”
“哟?苓儿最近也看起书来了?还学会新的成语了?”花堇笑着问道。
“姐姐,苓儿向来是过目不忘,记两个成语啥的对苓儿来说当然是小意思啦~”得到了姐姐的关注,花苓的小尾巴也是翘了起来。
“得了吧你!”花堇毫不留情的拆穿,“是谁说的看到那些书里的东西,只觉得像是小黑虫子满眼爬,直犯困的?”
花婆婆有一间屋子专门用来藏书,只是其中大部分都晦涩难懂,花堇也只能看懂日常修习用的医书和一些故事绘本。
三个孩子都被花婆婆教过识字,但只有花堇喜欢读书,其他两人从来都没进过书房。
“忘了~”花苓吐了吐舌头,拒不承认。
餐桌上一片和谐,然而就在这时,花峣突然在满屋的饭菜香气之中捕捉到了一丝十分细微又难以形容的异常气味。
像是血的甜腥味,又像是野生掠食动物身上的腥臊气息。
并不是两种不同气味的重叠,而是介于两种气味之间的一种单一又独特的气味。
花峣对这种气味的印象很深刻。
-只有邪物身上会散发出这种怪异的气味。
花峣天生拥有如野兽一般敏锐的嗅觉。
全神贯注的进行嗅闻之时,他可以清晰的识别周身约百余步内的任何不同的气味,并将气味源牢牢记住。
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而花峣记忆最深刻的,莫过于邪物的气味。
根据气味的浓度,可以粗略估计气味源与自己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