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隔五年左右,天地灵力循环便会将满载着邪念的灵气之风送至地界的每一个角落,意志不够坚定的野物吸入这样的邪灵力,便会受到侵蚀,化为邪物,如此便是人们认知中黑潮的由来。
一些专门修炼灵脉的人士能利用特殊的感知法察觉到空气中邪灵力的变化,临近黑潮时,空气中的邪灵力会提升至先前的数倍,由此便可预测黑潮来临的大致日期。
“嗯,哨站提前几个月就开始准备了,禁制结界随时可以展开。”老猎头回答,随即反问道:“怎么回事,你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吗?”
花婆婆不说话,只是默默回过头,这一回头,老猎头直接僵在了原地。
他看到花婆婆原本那张年轻的脸,很明显的多出了几道皱纹。
老猎头快步走了过来,细细端详起花婆婆的面容。
他和花婆婆不过是短短数楔时间不见,花婆婆却似老了数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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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道新的皱纹恰似时间出于妒忌而挥出的刻刀,几乎败尽了花婆婆最后的几分颜色。
不仅如此,她连精气神似乎都衰弱了几分,颇具老态,哪还有先前那样的神采?
“老婆子,你的脸...”不知是因为对这一幕的震惊还是心痛,老猎头沙哑的嗓音有些发颤,看着花婆婆的眼睛,他猛然间想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又用了那一招?”
花婆婆错开老猎头动荡的眼神,无言的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忘了那一招对你的神识消耗有多大?”老猎头的神色突然就有些激动。
神术,这或许是花婆婆和老猎头二人与那“上界”最后的一丝联系。
花婆婆一言不发的看着老猎头,她的情绪始终平淡,仿佛事不关己一样,眼神亦是一如往常的平静,就仿佛她永远不会因为自己的不幸而动容。
自己的神术所带来的反噬效果,花婆婆自己当然比谁都清楚,她会这么做当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可即便如此,看到她这个样子,老猎头依旧是止不住的心痛。
“无论是花峣,还是花堇,即便我们都有意去阻止,他们还是走上了帝裔既定的道路。”花婆婆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悲哀的意味,“帝裔...这两个字的分量太重了,他们...可是那位大人的残念化身啊,或许我们一开始就不该加以阻碍。”
“不,即便是我们刻意去阻碍,冥冥之中依然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他们的命运轨迹复位了。”花婆婆深深的看了老猎头一眼。
无论是先前闯入村庄导致花峣重伤的山狮,还是花堇天生的源衰疾病,前者让花峣有了提升自己的想法,并最终导致他成为了一名猎人;后者让花堇对于医术有着莫大的兴趣,直到现在,花堇已经掌握了使用灵力进行医治的各种手段。
种种因素终归是把两人推到了既定的道路上,一条注定与灵力脱不开干系的道路。
而帝裔的命运,往往也是从接触到灵力的那一刻开始运作的。
“我知道,我不该去窥探帝裔的命运,但是...他们二人在我眼里不仅仅只是帝裔,他们...更是我看着长大的,最亲爱的孩子呀...”花婆婆低眉道:“我想知道他们的未来,我想知道他们会有怎样的经历,会遇到怎么样的同伴...以及...他们的结局会不会像往代帝裔一样的...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