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您快看,他真的跟您说的一样醒过来啦!”
顺着怪老头喊话的方向,花峣看到了-
就在房间的另一侧,有一个披着宽大黑袍的人正背对着花峣和秦慕席地而坐。
由于他身着黑袍,所以花峣看不出ta的性别,只看到ta双手正在自己面前摆弄着什么,在背后看,只能看到黑袍人面前冒出缕缕暗色灵气。
那件黑袍也很是奇怪,屋内无风,但黑袍的下摆却是在微微的舞动,像是独立的生命体一般。
爬满了整间房子的黑色甲虫不停在黑袍人身旁经过,却完全没有要伤害ta的意思。
“主人,主人!”怪老头动作扭曲跑起来,兴奋的冲向那个被他称为“主人”的黑袍人,张着双臂,带着一股腥臭的风就要抱上去,然而就在最后一刻,黑袍人还是朝着怪老头跑来的方向伸出了手,准确的挡住了怪老头就要贴过来的丑脸。
“我听到了...我又不是聋子,叫这么大声做甚?”这是一个喑哑却尖细的嗓音,乍一听甚至无法分辨其性别,硬要说的话,可能要更偏向女性一点。
“别老是想贴过来,你身上的味道比茅坑都臭!”黑袍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嫌弃和鄙夷。
那怪老头听了这话反而像是更兴奋了一样,一抹潮红爬上了他苍白的脸,笑容也变得更加扭曲,“咯咯咯”地很是刺耳。
接下来,他竟然...伸出了舌头,舔舐起了黑袍人那只正挡着他不让他更进一步的手。
那是一只很白很白的手,细长,骨节分明,但并不是像花堇一样健康的白皙,反而是白得吓人,没有一丝血色。
怪老头的舌头很长,几乎有他半张脸一样长,厚厚的黄色舌苔令人作呕,此时正舔舐着黑袍人那只白得吓人的手,扭曲的脸上浮现出陶醉的神情。
这一幕看得花峣呆愣住了。
这...这是在干什么?
只见黑袍人那悬着的手止不住的开始颤抖...两三次呼吸的功夫之后,那只手突然暴起拿住了怪老头的头顶,随后朝着地面猛力一按...
只听“砰”的一声响,花峣看到怪老头的半个脑袋直接被压平了,身体因为残余神经的反射不断抽动着,污浊的血从破裂的头盖骨中汩汩流出,这污血有着剧烈的腥臭味,就连那些满地爬的甲虫都会绕开这污血。
难闻的味道传来,花峣却来不及掩鼻。
因为眼前发生的事情太过怪诞,他的脑子一时半会儿有些转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