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爷,官爷,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一个衣着朴素的妇女跌坐地面,哭喊着抱住了面前一名城卫的腿。
两人身后是被踩的细碎,散落满地的花环,竹篮一类的工艺品。
“我男人赌博败光家产,被抓进了海牢,孩子还躺在回春堂,等着我这些银钱救命呢...”
“我母子二人就靠着这些银钱活命了。”
“行行好吧,官爷,还给我,还给我呀...”
“滚一边去!”那城卫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在了妇女的脸上,妇女惨叫一声,那名城卫也就此摆脱了这么个狗皮膏药。
“没天理,没天理呀...”妇女拍地大哭,嘴角渗出了鲜血。
“官爷,要不然就还给她吧,一个弱女子家的还要给孩子看病,也不容易...以后再也不进来就好了...”一个市民婆婆看不下去了,上前小心翼翼地尝试与那名哨卫沟通。
“地盟律法规定,凡是不具备商会许可证,私自在中心区域出售物品的,可由巡守城卫没收非法所得,上交委任司充公!”那名城卫理直气壮地朝着市民婆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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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妇女是交不起置办商会许可证的银钱,又看着中心区域更有销路,这才偷偷溜了进来,售卖自产的手工艺品。
“老人家,您可是觉得我南舵律法有什么问题?”
“哎哟哟...不敢,不敢...”市民婆婆脸色突变,一边低头,一边退回到了围观人群之中。
城卫冷哼一声,把那一小袋银钱装进布兜,扬长而去了。
只留那妇女一人在原地哭喊着:“不活啦...不活啦...”
围观人群也逐渐散去了。
再也没有一人愿意为这个妇女驻足。
“嗨嗨...”
“没收的这笔钱,总算是能去西城花苑了。”
“到时候可得叫个小娘子,好好耍子一番。”
城卫掂了掂腰间那袋鼓鼓囊囊的银钱,不知想象到了什么样的场景,脸上露出一个色迷迷的痴笑。
这时,一个挺高大的身影迎面而来,相对而行时不偏不倚的撞上了城卫的肩膀。
“哎哟!”
“哪个不长眼的?”
城卫气势汹汹地转过头,却只看到了行色匆匆的市民。
哪里能看到方才那个高大的影子?
“该死的东西,别让官爷我逮到了。”
城卫回过了头,骂骂咧咧的继续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腰间的布袋变轻了一些。
...
那妇女失了赖以生存的银钱,失魂落魄的蹲坐在一个冷清的街角。
此刻的她双眼无光。
除了那个病重的孩子,她什么都没了。
而因为没钱付医疗费。
孩子很快也会病死。
倒不如就这么一死了之算了...
妇女的想法越来越消极,绝望如同一块巨石,逐渐压碎了她的脊梁。
就在这时,一个布扎口袋被扔到了自己面前。
布袋里面传出哗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
妇女见此,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眼前这高大的男人蹲了下来,视线与自己平齐。
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他叼着一根最廉价的卷烟,蓬乱的长发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修剪,纵横交错的遮住了大半张脸,在街角阴暗的光线下勉强能看出脸部硬朗的轮廓,而艰难露出的那一角下巴上还满是胡茬。
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但是,眼前这大概是满满一袋子银钱...
为了孩子,我豁出去了...
妇女牙一咬,直接扑上去抱住了男人。
“官人...温柔一点...”
男人愣住...
“嗯?(+_+)?
随后才反应过来。
“不是,小娘子,你误会了。”
男人有些慌乱的把妇女推开。
“这是你的钱,我帮你从那个狗东西那里拿回来了。”
作为他欺凌弱小的惩戒,我还把他自己的钱袋给拿过来了
这句话男人并没有说出去。
“以后小心一些,看来在这城里,穿着制服的人都要绕着走。”
妇女沉默片刻,随后拿起了这袋沉重不似平常的银钱,抬起头正要说些什么,却发现男人早已消失不见了。
环顾四周,却只看到了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烟气。
“谢...谢...”
妇女望着周遭行色匆匆的人们,却再也找不到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