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年前的狐族是一番凡间安乐的景象,大家不修仙也不修法,过着凡人般普普通通的生活,月姬就出生在青丘一个普通的村庄里。
月姬出生的那夜明月当空,她的面容也生的如桃花盛开一般娇美,父母觉得这个孩子长大了定是个绝美的,而月姬也真的如父母所期望的那样,长的亭亭玉立,如鲜花吐露芬芳一般招人怜爱。
月姬不想同所有的妇人那样随着时间渐渐老去,所以她从懂事以后就开始练习仙法想留住自己的容颜,不过总有些多舌的妇人喜欢议论月姬,觉得她长了一张勾人的面貌怕是不甘于生活在这样的小乡村里。
那年月姬刚好长到少女初成的模样,一天她跟往常一样同一群村里的女人孩子们在河边浣纱,河水流的轻柔流过月姬的脚踝像是在亲吻她的皮肤。
这时出征的白齐带着兵从桥上路过,很多妇人孩子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英姿飒爽的天兵,纷纷都放下手中的纱瞩目着他们。
白齐发现一条长长的绸纱不知道从谁的手里流掉了,这一条长长的绸纱布要多久才能纺出来,顺着河水流走了就可惜了。
白齐条件反射一般的从马上跃起随即飞入河面,用手上的抢把绸纱从河里挑了上来,绸纱在河面上画出了一个完美的弧线,随后稳稳的落在了晾纱的竹架上,飞起的水珠在空中晶莹剔透好看极了。
白齐双脚泡在河水里,感受着河水的清凉心想好舒服,这时不远处的同伴在叫他,白齐看了看身后的马已经走出一段路了。白齐手臂持枪点了一下河底,随后身体矫健的跃起,在空中划过一个影子,之后稳稳的落在了马背上,白齐回过头又看了看这河边祥和景象,想自己一定要给族人一个安稳的生活。
白齐的那次河边拾纱不过是自己生活中太微不足道的小事了,但是却在月姬的心底种下了种子,她觉得白齐一定会记得她,她觉得白齐也一定像自己一样忘不了那天在河边的每时每刻。
月姬觉得白齐也跟自己一样会在梦里常常的看到自己,因为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美貌了,所有见过她的人都会动心所以白齐也会对自己动心。
月姬对白齐念念不忘的心绪日渐高涨甚至到了情不能自已,于是月姬丢弃了在村庄里安稳的生活去寻找白齐,不过当她走近白齐身边的时候,白齐不仅成了狐帝还娶了妻子。
月姬所期待的那一切都没有实现,甚至白齐根本都不记得她,几次她从白齐的身边走过也曾大胆的抬起头看着白齐,但是白齐那波澜不惊的眼神让月姬失望极了。
曾经的月姬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美貌的女子,但是等她来到狐宫后才发现这里的美女比比皆是,自己不过是满树山花里的一朵罢了,既然上苍没有给自己安排,那就这样寡淡的过一生吧,那时的月姬确实是这么想的。
月姬像所有的宫娥一样规规矩矩的做着自己分内的事物,她伺候过待产的迦蓝,照顾过在襁褓里的尤安。但是这样安分守己尽职尽责的行为并没有让月姬得到大家的尊重,反而很多仙娥们看着她过于勤奋的样子心里怏怏不快起来,总觉得她是过分殷勤,肯定有什么不正当的目的。
有一次月姬刚从尤安的寝殿里出来,几个宫娥们就像没有看到她一样议论,“月姬长的那双勾人的媚眼,真不信她是甘心来狐宫当宫娥的”“我听她们说啊,月姬从小就自命清高,特别重视自己的容貌,前段时间离宫的栀子姐姐就出生在月姬的邻村。栀子说月姬从小不让自己的父母给自己婚配,不知道想要嫁给什么样的,别不是一早就想来勾引狐帝的吧?”“原来是栀子姐姐邻村的呀?怪不得跟栀子姐姐像呢,栀子姐姐不就是为了富贵去给将军做小妾了吗?”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月姬出众的容貌温秀的气质伤害了平庸的仙娥,在这备受四海八荒尊敬的狐宫里月姬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但月姬没有在意她人的言语,自己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她只要能在狐帝的身边,能够偶尔看到狐帝月姬就心满意足了。
而就是那么不巧,尤安宫里的一盏琉璃灯被摔碎了,这本来是一只小宠兽淘气窜到了尤安宫殿里不小心碰碎的,但是收养这只小宠兽的宫娥怕自己的小兽受罚就想把过错推给别人,自然而然的她想到了大家都不喜欢的月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