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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适之找到孟辞功,双手抱拳道:“孟大哥,快请就任阁主之位,住持大局吧!”
孟辞功连忙深施一礼,道:“适之,今日多亏你挺身而出、力挽狂澜,这才救了万卷阁。大恩不言谢,待处理过今日之事后,再行感谢!”此刻,他深知情况危急,便不再推让阁主之位,就算是正式执掌万卷阁了。
谢过张适之,孟辞功来到厅中,躬身施礼道:“众位前辈,今日本来是家父七十大寿,但家门不幸,出了不肖子,勾结外人意图不轨,让大家见笑了。各位可暂且回客房稍作休息,明日辞功当登门谢罪!”
众豪客自然无话,便三三两两告辞,暂回客房休息去了。
这时,有阁中弟子请示如何处置率鹿监崔少监一行。孟辞功略一沉吟,便道:“他们虽然作恶多端,但毕竟是朝廷中人,而且已重伤在身,便由他们去吧。”率鹿监众人闻言如遇大赦,连忙抬起崔少监,一溜烟出阁而去。
张适之留意观察,却发现那幽冥三使不知何时不见了,问了几人,均说未曾留意。但此刻千头万绪,却也顾不得这些。
处理完厅中诸事,已到掌灯时分。孟辞功与张适之来到内堂,只见孟夫子依旧昏迷不醒,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眼见得熬不过今晚。
辞君守在床前眼泪婆娑,口中不住地唤道:“爹爹,爹爹!你可否听到君儿在叫您吗?”张适之心中亦十分难过,轻轻拍了拍辞君肩头,辞君便一头扑进张适之怀中,痛哭起来。
孟辞功沉声道:“爹爹,老三勾结率鹿监,居心叵测,已被孩儿拘禁在省身堂中,待爹爹醒来后亲自发落。老四心术不正,也被孩儿责罚,让他在自己屋内闭门思过。您可要快快醒来,孩儿资质鲁钝,万万担不起这副重担呢!”说着,也擦了擦夺眶而出的眼泪。
忽然,孟夫子眼皮轻轻一翻,眨了几下,竟睁开了眼,盯着众人看了一圈,才颤声道:“唉,我这伤怕是好不了了。辞功,这阁主便由你继承,此乃为父本意。你一向重孝悌之义,武功才学又好,我这才放心把担子压给你。咳咳……”
孟辞功、辞君等人闻言无不泪流满面,只是不住地点头。孟夫子喘息良久,续道:“老三、老四糊涂,做了错事,如何发落,你作为阁主自行处理便是。只不过,咱们儒家义理总归不要忘了,兄友弟恭呐……哦,适之,今日多亏了你。你且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