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适之这才想起,先前寒冰上人只说上官原等人将辞君带往神都,但究竟在何处落脚,却只字未提,想来他也只知道这么多。眼下到了这神都,于百万人中寻找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又谈何容易啊?
想到此,他便有些心忧,只得道:“这个,这个慢慢找就是,总能找得到。”
李素心瞧了他一眼,看他神色有异,便明白了几分,满不在乎地道:“这个无妨,我朋友甚多,打听消息或者寻人甚是容易。如果你不嫌弃,可先到我家落脚,明日我便着人去寻你的至交好友,如何?”她故意一字一顿地说出至交好友这几字,显然觉得所寻之人还是有些古怪。
张适之想了又想,此刻也没有别的什么法子,想要寻到辞君,恐怕只得如此,便慨然道:“好,如此便叨扰姑娘啦!”
李素心见他答应,不由得心花怒放,高兴地道:“这有什么客气的?你是大英雄,又救了我,便是我家的大恩人。父……亲和哥哥自然也会善待与你。”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咬了咬嘴唇才道:“今日,你、你瞧见我……我沐浴之事,却须烂在肚子里,绝不可说出半句,否则咱们可做不成朋友了!”说着,已是满面红霞。
张适之闻言一怔,瞧了瞧骑在马上、裙裾如飞的李素心,禁不住回想起在潭边看到她美人出浴时的旖旎风光,心中又是一荡。
忽然瞧见她正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便赶忙收起绮念,言之凿凿地道:“这个自然,我可没到过什么潭边,也没瞧见什么美人出浴……”
话音未落,胯下坐骑已挨了一鞭子,骏马吃痛,向前猛地一跃,差点将张适之颠下来。
只听素心咯咯笑道:“谁让你多嘴,让你还乱说,哼!”说罢,便扬鞭催马,向前奔去,徒留张适之在马上惊魂未定,自言自语道:“我也没说什么呀?这丫头怎么有些疯疯癫癫的,唉……”
身后邙山七雄不知听到了什么,却也跟着起哄起来,只听绝一怪叫道:“两口儿!”众兄弟接口齐声道:“吵架!”绝一又道:“剑神!”众兄弟整齐划一地道:“好怕!”
这话一出,真教张适之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