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禀先心下猜疑之际,那钱善长开口解释道:“唉,如道长所见,这不是别人,正是内子,受那邪祟所害,如今已经神智不清,见人便要打要骂,到处说人是鬼,在下只得将她锁在屋内,还望道长尽快将那邪祟除去,也好让我这发妻早日恢复。”
陈禀先细细的盯了他一眼,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钱善长见陈禀先并无任何回应,也不再多言,招呼道:“来人,给道长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
说罢,钱善长起身道:“请道长稍等片刻,在下还有些琐事要处理,便不多作陪了!”
陈禀先也是起身微微拱手,待几人出了房间,陈禀先低声问道:“那钱夫人是怎么回事?”
“受邪祟侵体,神志不清。”冥君答道。
陈禀先闻言,面上的疑色却是未能褪下,皱眉说道:“不知为何,我始终觉得有些不妥,却又说不出缘由。”
思虑之际,钱家家仆们将一道道美食送了进来,扑鼻的香气引得陈禀先食欲大振,赶忙大口吃了起来,却是将先前的疑窦一时间抛在了脑后。
那几名家仆在一旁看了看,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刚走出了门便小声嘀咕道:“看他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八成又是个骗吃骗喝的家伙!”
“哼,为了一顿酒菜,就将自己的命丢了,真是蠢到家了!”
“你俩小声点,可别把他吓跑了,要是他跑了,死的可就是….”
这人话未说完,却突然闭口不言,战战兢兢的恭声道:“老爷!”
不远处,正是那钱善长走了过来,来到几人近处,冷冷的看了他们几眼,虽是一言不发,却令几人心头恐惧到了极点。
待钱善长进了屋子,几人才长出口气,却突然发觉身后已被冷汗浸湿。
见钱善长进了屋子,陈禀先却未曾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简单示意其坐下一起吃。
钱善长见状,笑了笑,说道:“想不到道长年纪轻轻,却已有了一身捉鬼的本领!”
陈禀先手中动作一顿,这才想起自己为了吃着方便,将蒙住面貌的兜帽取了下来,虽心下暗悔却也未曾表露出来,反问道:“怎么,钱老爷对在下的手段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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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敢岂敢,既然小道长敢来,自然是有所倚仗!”钱善长摆了摆手,面上笑意未减。
陈禀先吃饱喝足,将手中的碗筷放下,说道:“钱员外,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先带我去看看那位道长的法坛,如何?”
“这….”钱善长犹豫了一下,说道,“实不相瞒,那位道长的法坛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带你去那间闹鬼的院子看看。”
陈禀先思虑片刻,说道:“也好。”
一行人出了门便向西南角走去,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孤零零的破旧小院,院门上挂着一副布满灰尘的牌匾,上书“清心”二字,向里看去,这院子里杂草丛生,还参杂着一些损坏的符纸以及地面上的香灰痕迹。
陈禀先走进小院,四处看了看,一回头却发现,钱家一行人却是未曾踏进这院门半步,都在门口处向里张望着,神色皆是有些惊惧慌乱。
“小道长见笑,家里的仆人对那邪祟十分恐惧,所以…我等还是在门口等您吧。”钱善长神色倒是未曾像他们一般不堪,面上看不出惊慌之意,但也未曾进这院子。
“无妨,那你们便在这等着吧。”陈禀先说罢,走向那间有些阴森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