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麒麟不笑了,瞥眼看他。
黑眼镜拒绝接收这一眼所蕴含的丰富内容。
凌越也翻了他一个白眼,嫌弃道:“把我的花衬托得不堪入目。”
凌越好歹也是琴棋书画略有涉猎的,在留记号的时候下意识考虑了和张麒麟的记号之间的和谐度。
小巧的花落在简约锋利的符号旁边,自有一股融洽和谐的构图之美。
结果现在旁边突兀地插进来一个不伦不类的眼镜框,凌越看了都觉得眼睛疼。
不愿意多看一秒,立马抬脚就走了。
“怎么就不堪入目了?”黑眼镜不乐意了,快步追上去,试图搭凌越肩膀。
被凌越竖起剑指轻飘飘瞥了一眼,就老老实实放下手,只以言语为自己发声:“要不堪入目,肯定也是因为哑巴的记号太崇洋媚外了!”
凌越抬手从他那里把自己的匕首抢了回去,懒得理他。
张麒麟站在原地盯着那个眼镜框看了一会儿,就在吴三醒暗搓搓怀疑他会不会掏匕首把那眼镜框给削掉时,张麒麟终于抬脚走了。
吴三醒站在那儿也对着三个记号看了两秒钟,然后摇摇头,暗道看来凌越真是张家的。
而且还很可能是张家给张麒麟内定的未婚妻。
要不然以张麒麟的性子,怎么可能主动想到感情这种事?
不过黑眼镜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知道张家本家都是族内通婚吗?
人家还是族长的未婚妻,他就不怕自己这么明目张胆地撬墙角,会被张家人削成A4纸吗?
这一刻,吴三醒开始思考道上除了黑眼镜,还有什么人既能信得过,又可以聘请来帮自己做事。
思来想去,都想不到比黑眼镜更合适的。
要不然,他找机会好好劝劝?
总不能黑眼镜真是老房子着火,连命都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