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睡着,就被某人推得吊床晃了晃。
张麒麟睁开眼,看向手贱的黑眼镜,颇有一副“你不给出合理的理由,我就要弄你”的架势。
黑眼镜笑而露齿:“哑巴,一起去放水呗。”
就像上学时总爱约着一起去上厕所的女生。
张麒麟默了默,还是翻身下了吊床。
两人往回走了一段路,又在一个岔路口选择了另一条路继续走。
一直走了十来分钟,黑眼镜才停了下来,对着一处裂缝就开始解皮带。
还以为他是以此为借口,找自己出来有重要的事需要单独说的张麒麟垂眸看了看他的裤子。
黑眼镜立刻警惕地侧了侧身,说到:“哑巴,你瞅我干啥?难不成你对瞎子早就心怀不轨?”
张麒麟闭了闭眼。
仿佛在消化某种情绪。
——现在不是打人的时候。
黑眼镜戏瘾上头,夹着嗓子说到:“你看你,心虚了吧?其实也不怪你,只怪瞎子魅力大~”
张麒麟转身就要往回走,黑眼镜不紧不慢地继续脱皮带,拉拉链,一边说到,“哑巴,你跟小阿越怎么回事?”
才多久没见啊?哑巴张都快变成贤妻张了。
对凌越的照顾欲旺盛得,简直没眼看。
连对他自己都没这么细致过。
张麒麟站住了脚步,没回头,也没吭声。
黑眼镜吹着口哨放水,不紧不慢,完了才继续说:“咱们这种人,还是别随便拖人下水了,这也算是咱的道德底线了,是吧?”
张麒麟终于出了声,微微侧身,回眸看黑眼镜。
眼神特别认真:“你知道就好。”
所以别做些奇奇怪怪的事了。
说完,张麒麟就走了。
却没有回临时宿营地,而是三两步就消失在了黑暗的通道里。